“可以,我相信你。”
“啊?”她有些愕然的瞪大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我说我相信你!”战祁不耐烦的瞪了她一眼,“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麻烦?耳朵有问题?非得每句话都让我重复一遍才行。”
宋清歌讪讪的垂下头,小声道:“我只是没想到你会相信……”
“该相信的时候我自然会相信,我有我自己的判断。你们说的做的,我有一半都看到了,你确实没和他怎么样,所以我相信你。”
原来他都看见了……宋清歌怔怔的看着他。
那他一开始为什么在战诀面前还要那样……
大约是看出了她的想法,战祁低下头一边解袖扣,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崔灿和战诀之间的事情很复杂,不是你该掺和的,更何况他老婆也快回国了。以后你离他远一点,不要自己没事找事,姜蕴不是个善角儿,捅出了篓子,我可不会去帮你。”
所以他刚刚,是刻意为了让他们之间保持距离?
这算什么?曲线救国式的帮她?
就在她走神的几秒,战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脱下了身上的衬衣,精壮的身体就晃悠在她眼前。
战祁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大约是因为部队出身,早点又一直在外出生入死,他的身体上有不少的疤痕,枪伤,刀伤,烧伤,全都是他生死一刻的留念,看得她一阵晕眩。
他在她耳边含糊不清的说道:“今天晚上你乖一点,我不折腾你,嗯?”
他暧昧沙哑的声音敲击着她的耳膜,酥麻的感觉从耳珠传至全身,宋清歌心上一紧,急忙拉住他的手,“别,别这样……我那个……还没完……”
战祁仍然逗弄着她的耳珠,不满的说道:“都多少日子了,怎么还没完?我记得你以前没这么久。”
“那……那个……生了知了之后,身体不大好,所以就一直……”她紧张的话都说不利索了,只能极力的告诫自己,稳住,再稳住。
“真的?”
战祁终于抬起了头,微微眯眼,将信将疑的看着她,几秒后又将手探到她下面去。
“我倒要看看,是不是你又找借口来糊弄我。”
他刚一摸过去,果然碰到了类似小翅膀似的东西,一盆冷水倾泻而下,将方才那股邪火顿时给浇了个干净。
“扫兴!”
兴致被打断,战祁的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阴沉着脸松开她,低咒了一身之后转身朝着浴室走去。
刚走到门口,他又蓦地停下了脚步,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看样子是该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了。”
宋清歌有些莫名的看着他,直到他进了浴室,她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其实她今天已经完的差不多了,但她一直就有个毛病,那个事总是沥沥啦啦的走不赶紧,所以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垫了个卫生巾以防万一,没想到关键时候还救了她一命。
后怕的拍着胸口,宋清歌这才去换下了自己的衣服。
因为宋清歌的小手段,战祁虽然到最后也没得手,但他也不是个安分的主,晚上睡觉前又抱着她狠狠地吻了好半天,这儿摸摸那儿摸摸,一直摸到自己快要忍耐不住,就要擦枪走火的时候,才算饶过她,从背后抱着她渐渐睡去。
他越来越觉得,让这女人来和他睡,简直就是来折磨他的。只能看不能碰,他愤恨的都想把她装在橱窗里当摆设算了。
不知道是因为之前在墓园见了时豫一面,还是因为晚上家宴的时候,战毅提起了时豫的名字,总之这一晚战祁做了个梦。
夜色浓重的大海上面,他站在一艘私人货轮上面,海风掀起了他的长风衣,衣摆就像是一面旗子一样,在风中猎猎作响。夜风凌厉如刀,一寸一寸的割在他脸上,他看着面前被绑的两个人,浑身都止不住的发冷。
船头上,两个人被分别绑在木桩子上,一个是他的亲弟弟战豫,另一个是他的未婚妻,宋清歌。
一个男人嘴里衔着烟,右脸上面有一道z字形的疤,手上拿着一把刀,一下一下的拍在自己手上,操着一口咖喱味的中文洋洋得意的说道:“战总,弟弟和未婚妻,选一个吧。”
那天的宋清歌穿了一身白裙,整个人被五花大绑在木桩子上,海风吹起了她的裙摆,撕卷着她的头发。
相隔太远,他根本看不见她的脸,却也能想象到她此刻大概早已哭的泪流满面。
“战祁……战祁……救救我,我不想死……求你救救我……”
他虽看不见她的脸,可是却能听到她的声音,她哭的声嘶力竭,能明白她此时大概是怕极了的。声音颤抖的几乎连不成线,夹杂着海风就显得更加凄楚。
视线再一转,旁边就是战豫,哑着嗓子唤他,“大哥……”
刀疤脸的刀尖一下一下的拍在宋清歌的脸上,笑得淫邪又下流,“战总,你要是选了你弟弟,那这中国美人儿就交给我们吧,你放心,我们这里这么多人,一定能让她爽上天。”
“战祁……战祁……我不要,求你,救救我,战祁,我害怕……”
他只觉得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耳边又传来了战豫嘶哑的声音,“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