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努力学习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敲门声,一开门,竟然是时夏。
她的手里拿着一瓶红酒,站在门口羞怯的问他有没有在忙,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那时他并没有觉得自己有多么高贵,虽然时家大宅里的人都叫他一声“大少”,但他心里知道,那些人背地里都叫他“狗”,说他只是时仲年从外面捡回来放在身边的一只狗,有需要就逗两下,不需要就一脚踹开。
这样的身份,他不觉得自己有资格和时夏这位大小姐一起喝酒。
时夏个子不高,站在185的他面前,只及他肩头,再加上她一直低着头,短发垂下遮住了她的脸,就显得更加没气势了。
时豫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眼,故作冷淡道:“大小姐还是去找别人喝酒吧,我没空。”
他说完就要关门,可是时夏却抢在他关门之前闪进了屋里,带着哭腔道:“你为什么不理我?你就那么讨厌我?”
他长这么大都没交过女朋友,生平最怕的就是女孩子哭,每次小七一哭,他都恨不得以死谢罪来哄她。看着时夏吧嗒吧嗒的掉眼泪,他头都大了,只能请她进来。
两个人走到他房间外面的露台上,找了两个垫子坐了下来,时夏给他们倒了两杯酒,抱着腿仰头望着天上的星星,跟他絮絮叨叨的说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她说,他就听着,一句话也不说。
到最后时夏见他没反应,很失落的说一直都是她在喋喋不休,都没听见他说话。
这个大小姐实在是难伺候的很,时豫拿她没办法,只好跟她说起了自己在部队的事。其实就是一帮大老爷们插科打诨的破事,可她却听得津津有味,不停的让他再多讲一些。
他被她缠的没办法,只能不停的说,从自己入伍说到提升,从提升说到了进特种部队,从特种部队说到退伍,说到最后最都干了,转头一看,旁边的一瓶红酒竟然都被时夏一个人喝完了。
她的脸上满是酒醉的绯红,笑眯眯的望着他,眼睛比天边的星子还亮。时豫心头一跳,不敢再看下去,生怕自己会动了不该动的情,急忙低下了头。
她是时家的大小姐,他只是时仲年捡回来的一条狗,比时家的家佣还不如,他有自知之明,他们不是一路人。
可时夏却不在意,拉着他的手撒娇道:“阿豫,你怎么都不看我一眼啊,你看看看我啊。”
她喝多了,声音比平时还要柔还要软,时豫的心都软成了一汪水,心跳加速的像是要蹦出来一样,可还是不敢抬头去看她一眼。
见他不理会自己,时夏急了,索性直接靠过去,主动吻在了他的唇上。
说来也可笑,以前时仲年带他去过不少次娱乐会所,也曾明里暗里的游说他跟那些女人玩,可是部队出来的人都有洁癖,他的洁癖尤其严重,闻见那些浓郁的香水味都受不了。
最过分的一次,他把一个头牌公主当着一个包厢的人推倒在了地上,那个女人以一个极其不雅的姿势叉着腿倒在人前,露出了真空部位。
时豫蹙了蹙眉,当时只觉得一阵恶心,就差没对女人产生恐惧症了。
而这一次,时夏吻他,除了心动,却没有其他任何的反感。
她是真的醉了,唇齿间全都是酸涩醉人的红酒味,吻着吻着就瘫软在了他的怀里,靠在时豫胸口,纤细的手指抚着他的脸颊,水眸盈盈的望着他道:“阿豫,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
两个人后来是怎么辗转到床上的,他都已经记不清了,他们都是第一次,他在部队的时候虽然看过不少AV,可是实战经验却为零,根本不得门道,弄得时夏一直哭。
他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模样,心疼的想放弃,可时夏去拉着他的手让他继续。
等他慢慢有了感觉,第一次就要了她很多回。
第二天早晨起来的时候,他看着身边的女人,除了后悔就是后悔。
时夏醒来之后将被子裹在胸前,羞涩的看着他,时豫的反应却很冷淡,面无表情的叫了她一声“大小姐”,只扔下一句“昨天是个意外,你忘了吧”,然后就转身进了浴室里。
他知道自己的做法很渣也很贱,但他没办法,他和时夏的差距太大,她是高高在上的名媛淑女,而他是一个连亲哥哥都要丢掉的垃圾,他不敢去碰她。
他觉得自己只会拉低她的格调。
他给足了她时间,在浴室里呆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出来,可时夏还是坐在床上,抱着被子小声的哭着。
时豫突然就慌了,急忙上去哄她,时夏抬起红肿的双眼望着他,哽咽的问:“阿豫,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