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歌简直无奈,抚着额头看着他道:“你怎么又来了?”
“我说了,没地方可以去。”
他绕过她把菜往流理台上一放,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将她推出厨房,“今天晚饭我来做。”
他还记得她那个“想和他做的十件事”当中,有一条就是希望他能做饭给她吃。在家的时候,许伯和琴姨都在旁边看着,让他下厨他还有些尴尬,现在既然有这个机会,那么也就不用扭捏了。
宋清歌蹙眉,一脸质疑的看着他,“你能行吗?”
他有些不满,“怎么,你信不过我?”
她点头,“有点。”
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敢承认,战祁一口郁结之气憋在心口,好半天才说:“总之我不会给你做黑暗料理的!”
虽然心里还是有些半信半疑,但他既然要做,那就由着他去好了,她倒要看看他能做出什么好饭来。
宋清歌转头便去客厅上网了,战祁则在厨房里认真地做着晚餐。明明这部剧已经是大结局了,可她却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走神,视线不停地向着他身上瞟。
他还是穿着西裤衬衫,衬衫下摆束在裤子里,宽肩窄臀,身材好的让人惊叹。袖子挽在小臂上,洗菜、切菜,所有的一切都进行的熟稔而顺畅。都说会做饭的男人很有魅力,他本来就是一个丰神俊朗的男人,这项技能加在他身上,给是成了加分项。
战祁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饭就做好了,一盘金枪鱼芝士寿司,还有梅干饭团,天妇罗和什锦炒饭。
虽然以前见过他给白苓做饭的样子,可是她从来不知道他居然还会做日本料理,看着眼前的饭便有些吃惊了,“你还会捏寿司和饭团?”
他舀了一勺炒饭喂进嘴里,随口道:“闲着无聊学的。”
闲着无聊才学的?宋清歌看着眼前就像是从便利店里买回来的寿司和饭团,真的想知道这个男人的脑子到底是什么构造。
要知道她来了快一个月了,至今都没办法把饭团捏出形状来。
见她一直不动手,战祁抬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不吃?味道不好?”
“不是,就是觉得……你好像很聪明,什么事都难不倒你一样。”
这倒真不是宋清歌夸他马屁,战祁的确是个聪明的男人,而且记忆里超群,记得她以前有一次给她弹琴给爸爸听,当时他也在场,后来她卖弄才能想给他弹一次,结果因为太紧张,刚弹了第一节就被他指出来错了两个音。不仅如此,他还写得一手好看的毛笔字,并且国画也画的不错。
而现在她又发现了一个新才能,做饭。
战祁有些倨傲的笑了笑,“你以为我军考状元白来的?不然怎么考军校?”
“你还是军考状元?”这下宋清歌更惊讶了。
“嗯,我们那一届京都军考状元。”
那时候战禄为了能更好的洗白自己的产业,所以便想将自己的几个养子都弄成白道上的人。如果当警察的话,日后职业身份和他原本的出身起了冲突,难免会养虎为患。于是部队就成了不二选择,到了征兵年纪的时候,战禄就把他送到了部队,后来他又通过军考去上了三年军校。
宋清歌有些好奇的看着他,“那你从部队转业的时候,是什么军衔?”
“上校,副师级。如果再呆下去的话,至少升少将是没问题,但是我放弃了。”
至于为什么放弃,宋清歌显然就不需要再问下去了,自然是为了能更好的报仇。
她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冷峻的面容,深邃英挺的五官,确实是一个人中之龙。想想他能有今天倒也只是运气问题,十几岁的时候就跟着战禄出生入死,在部队里年纪轻轻的就成为上校,其中的付出自然不用多说。
他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没有。”她摇摇头,随口问道:“对了,你对地震应急措施,好像很了解……”
“嗯,以前在部队的时候去越南支援过越南地震,所以还算了解。”
宋清歌笑笑,“你的人生倒是够传奇的。”
传奇吗?
战祁哑然失笑。
他怎么觉得他的人生最传奇的事情就是遇到了她呢?
吃完饭后,战祁便将她打发到一边,自己去厨房洗碗。
这样安静平和的相处着实难得,两个人就像是老夫老妻一样。这一刻他不是身负着血海深仇的战家老大,她也不是那个荏弱卑微的宋家小姐,他们就只是两个普通人,真的挺好。
宋清歌原本以为他说退房的事是逗她的,他不在的时候,她还特意去对面敲了门,结果发现竟然真的住进了新住户,也就是说,他确实是没地方去了。
她有些无力地叹了口气,从浴缸里站起来,擦掉身上的水,又换了新水,出来叫他,“你可以去洗澡了。”
“嗯。”他这才放下她的速写本,装作不经意的问道:“你究竟什么时候会给我设计一套新的礼服?过段时间公司也要开年会,礼服能请你给我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