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曜并非危言耸听,不管是生活还是生意上,谁敢像乔念这样对他,下场绝对惨不忍睹,这二十几年来,安然无恙的也只有乔念而已。
太难得。
乔念仔细想想厉曜的话,自己都忍不住笑出声来了:“也对。”说着,舒了一口气,转头看着车窗外,自嘲一笑:“单是这两年的事情就足够让你把我挫骨扬灰了,还提什么以前呢。”
说完将头靠在车窗上,微闭着眼,幽幽道:“快回家吧,累死了。”自从接戏以来,她尽量减少自己参加活动应酬的次数,毕竟,本身就不是科班出身,也没什么演戏经验,琢磨角色研究剧本,揣摩人物情绪,都挺耗时耗力的。
厉曜发动车子离开活动会场的停车场,回到别墅的时候乔念已经睡着了,他小心把车子停在车库里,开了别墅的门才又折回来抱她上去楼上卧室,拉了被子给她盖上,在床边坐着,手掌覆在她头顶,发丝缠绕着他的手指。
他想抽烟,香烟都放到嘴边了,才想起来乔念似乎不太喜欢闻到烟味,想了想,起身出去了。
关了卧室的门,点了烟去楼下厨房,倒了一杯温水后从柜子里摸出一瓶药,拿了两颗出来就这温水服下。
胃疼!
然而,才吃了药,唐潜的电话就打来了,接通,还没问怎么了,那边便直接道:“你快过来吧,褚瑞刚差点跟纪北拼命,妈的一个个感觉都好不了了!”
厉曜没说什么,想着乔念已经睡了,便把门窗都锁好,开车去了会所。
除了唐潜李孜跟褚瑞,褚熙也在,连江垣都被叫来了。
看见厉曜过来,江垣不厚道的笑着,语气颇为幸灾乐祸:“我说什么来着,乔念就是个祸害,祸害一个还不够,这不,另一个就又要死要活的了!”
唐潜踢了他一脚:“谁他妈叫你过来的,除了说风凉话之外,你还能不能说点别的?”
“抱歉不能。”江垣坦诚的无比不要脸,说着,斜了一眼厉曜:“你们家哪个呢?把人欺负成这样,她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厉曜找了个位置坐下,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点了烟,抽了一口吐出弥漫的烟雾才缓缓道:“她欺负人?”说着,自嘲一笑,闲闲道:“我老婆说她很无辜,所以说,你要她说什么呢?”
“她无辜……”江垣自己都笑了:“你信啊?”
“我信。”厉曜笑着点头,骨骼分明的手指轻弹着香烟上已经燃尽的烟灰到烟灰缸里,回答的没有任何犹豫。
看着厉曜如此谈坦诚,江垣差点顺手给自己一耳光:“我他妈就多余问!”
李孜瞥了一眼褚瑞,喝了一口自己杯子的红酒才道:“别的我也不多说什么,我就想知道,纪北究竟多大本事能让两个女人争得死去活来的。”说着指了指厉曜跟褚瑞:“这两位,哪一个比他差了?”
厉曜清冷的眼眸凝了凝,随即冷笑着:“谁跟你说乔念要跟乔颜争了?”
“卧凑!”江垣都不惜得怼他:“乔念跟纪北之间怎么回事,你心里真没点A数吗?”
厉曜眼眸敛了敛:“我只知道昨天乔颜跟她说要把纪北让给她,乔念没搭理她,其他的,我心里还真没数!”
听着厉曜这话,褚熙都震惊了,这他妈还是那个传说中高冷不可一世的传奇吗?
至于褚瑞,厉曜过来的时候他就靠在沙发上,一副要死了的样子。
听到厉曜说乔颜说要纪北让给乔念,不由得冷哼一声:“我他妈还是头一次听说,感情还能让出去的!”
“可不是吗!而且还是让给我老婆。”厉曜轻笑一声,语气一如既往的清闲:“我也就是看你面子上,否则……”
褚瑞听着厉曜这话,立刻坐了起来:“厉曜,咱们认识那么久,我从没求过你什么吧?”
江垣深吸了一口气,慵懒的靠在沙发上,都懒得搭理他们两个了,唐潜跟李孜也是一脸无奈。现在在这儿的,少说也有十多年的交情了,尤其褚瑞跟厉曜。
像唐潜江垣他们,跟厉曜熟,多半是因为各家上的交情,厉曜跟褚瑞则完全是因为个人关系。
褚瑞家境不好,虽然跟他们熟,但走到今天完全是因为他自己有这个能力,厉曜也懂,除非褚瑞自己开口,否则厉曜他们轻易不插手褚瑞的事情。
就像褚瑞跟乔念说的那样,他刚出道那会儿什么都做,也的确如此。
褚瑞没开口求过厉曜,但今天,因为乔颜,他话说的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厉曜眼眸敛着,在烟灰缸里按灭手里的烟,舒了一口气才道:“乔念说什么我信什么,自然,我想乔颜跟你说什么你也都信,只要你不出手,我就可以袖手旁观。”
江垣忍不住笑了:“你这不是明摆着给乔念撑腰放她去欺负人吗?”
厉曜话说的倒是漂亮,可在他看来,乔颜真的不是乔念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