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随着这个政策的实行,这种事儿不好搞了。
就算是他们买粮,也是面对协会,体量不一样啊。
成本要上涨多少?
太多的雷在里面了。
想想都让人觉得可怕。
不管外界怎么说,最终做决定的还是这些真正的老百姓,这些人想的没有那么远,也不会想的那么远。
最终做什么决定还真的不好说。
随着一条条的消息汇总上来,任公看着上面的意向书,大多数都是倾向于现在分地,自己干。
干多干少,自己自负盈亏,加入协会的几乎没有。
当任公汇报给聂力的时候,一向沉稳的任公都有些忍不住了。
“聂总,难道他们看不到里面的好处吗?为什么就没有人参加啊,宁可自己去种地?”
“如果规模到了一定程度,我们甚至可以直接用协会组织种植,收割,那效力何止提高了一倍啊。”
倒是聂力对此接受能力挺强。
安慰着任公,还给任公倒了一杯茶。
“任公,他们不是看不到,一个人看不到,两个人看不到,难道申都数百万的百姓都看不到吗?怎么可能啊。”
“那是为什么?”
任公不解。
他也是第一次接触这种真切的民生。
聂力看向了窗外:“不是看不到,而是不敢啊。”
“这些年的政策,来回变,百姓吃了太多的亏了,现在他们根本就不相信,哪怕这是我聂力推行的,他们也会认为会有人从中作梗,最后颗粒无收。”
“一旦颗粒无收,那么迎接他们的就是卖儿卖女,全家没饭吃,哪里敢赌?有产阶级哪怕输的一无所有,也不至于没饭吃,但是他们真的不行啊!”
这些,聂力看的很透彻。
底层百姓有见识的很多,但他们是没有资本啊。
就好比,富二代创业跟农二代创业是一样。
后来,总会有人说,人家富二代敢打敢拼,即使赔光了,也在所不惜,最终终于得尝所愿。
反过来,农二代创业,就会被说没有远大理想,目光短浅,不能把目光放在星辰大海。
可事实上是这样的吗,啊?
不是的啊。
那是完全两种不同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