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殿下,咱们的婚事要慎重考虑才是,不能急于一时,是吧?”
宁安长公主朱禄媜却不以为意道:“怎么?!你反悔了?这是我父皇许诺的婚事,你敢抗旨不成?”
“长公主殿下还请息怒,”楚子煜不知该如何解释才能不让她生气,“我是想说的是,如果马马虎虎操办婚事的话,那岂不是浪费财务物资?”
“这似乎有一点点的道理啊。不过,也不管怎么说,那咱们的亲事也坐实了。即便你逃到天涯海角,本长公主也能捉到你。”
他随口一问:“长公主殿下,你即便捉住我了,就不怕我再次逃走?”
“不担心。就好像诸葛亮七擒孟获那般,捉住了你,再放了你,反复这样,直到你服为止!你觉得怎么样,怕还是不怕?”
楚子煜心想,这女人不是疯了吧,这么狠,这是他没有预料到的。他嘴唇寒颤,道:“长公主殿下,卑职佩服你的权谋。”
朱禄媜对他刚说的话不屑一谈,扭头伸出手来担着他的肩膀上,说道:“这副对联你收好了。等到那天,咱们婚礼上再贴,也好趁趁喜气,你说对吗?我的副大将军。”
楚子煜移开她的手,不禁咧着嘴巴,道:“长公主殿下的事,卑职一定会尽心尽责,请你放心吧天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不送了。”说完,还没等朱禄媜同不同意离开,他就推着她朝屋外走去。
浩瀚的夜空外,绛影连珠,远处的星光斑驳奇异,隐约有种头晕目眩之感。
宁安长公主朱禄媜独自一人走在夜空下的廊道上,周边的人影疏疏,已似乎看不到还有其他人了。
“楚子煜,你真不懂得怜香惜玉啊!真是太可恶了,哼!”瑟瑟秋风拂过,她感觉心口有些拔凉,于是两手交叉搓一搓肩膀,取取暖。
她忍不住加快了脚步,避过了这一阴冷潮湿的走廊,之后就来到了皇宫的中央区域。
就在此时,陆雍鸣经过了这里。
朱禄媜一回头看到了他,喊了他一句:“陆雍鸣!”
“是长公主殿下。”陆雍鸣走向她的身边道,“你有什么事吗?”
“本长公主恰好撞见了你。不过,你这么一说,却有一事。”
陆雍鸣淡然说道:“长公主殿下且说,卑职不用打紧。”
“下月的二十九日是本长公主与楚子煜的大婚,邀请你前来沾沾喜气,不知你有空能来吗?”
“下个月?”
“对啊,有什么问题要问吗?”朱禄媜疑惑地问道。
下个月不就是十月了么,严嵩要他一个多月谈拢杨继盛。否则,二人都会遭罪,甚至于说,都可能会死!在没有如此实力下,还不能自作主张,更不能轻易得罪严嵩。想一想,就觉得不禁寒蝉若噤。
想到这里,陆雍鸣没有直接答应。
“长公主殿下,这不还有一个多月么,还早呢。卑职还不能早作答应,否则届时不如约而至,将会落个失信人,你我不太介意,在别人的眼中就不是这个意思了。依卑职之见,先暂时不答应长公主你的喜帖。”
宁安长公主朱禄媜听到他说得有理,微微地颔首作态。
随后,陆雍鸣做完臣子之礼离开了。
丞相府上,一缕缕月之寒光洒满了整个院落,窗牖的光景显而易见。
屋内的呼吸声如海水那般汹涌不断,不断侵袭而来。
只见,房间内的楠木垂花柱式拔步床在不停地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其音缓而柔和,快而激荡,毫无违和之感。
有一对男女在床上正做着激烈的运动。
原来正是严嵩之子严世蕃和日本内奸女聂白羽。他们急剧拉扯,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