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她是觉得象顾朝容那样的人,决不会为了姐妹情深而千里迢迢地给自己送一封信来的……齐懋生毕竟比她见多识广,又是职业政治家,应该比她更能看出问题来。
顾朝容越是想这样一番行事,顾夕颜就越希望让齐懋生来帮她解决这个问题。
所以她很坚持地道:“妻子有其事,丈夫代其劳。快,打开看看!”
齐懋生看见顾夕颜满脸的认真。不由笑着摇了摇头。打开了信。
信只有薄薄地两张纸,他快速地流览了一遍。脸上就露出惊讶之色。
能让齐懋生都觉得惊讶的事……
顾夕颜忙道:“说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
齐懋生就把信递给了顾夕颜。
普通的白纸,秀丽挺拔的簪花小楷。
顾夕颜很快就读完了。
她惊讶地抬头,道:“她说的这个东西,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啊!”
不过,也许真的顾夕颜有印象,可她,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
齐懋生沉吟道:“怕是那时候你年纪小,没有放在心上。”
顾朝容来信,说,顾家有一个放着历代先祖的珍藏孤本的精钢铁箱子,她现在需要查点东西,让顾夕颜把钥匙借她一用。
顾夕颜把信又看了一篇,只得猜疑地道:“或者,问问端娘,也许她帮我收着了也不一定……可是,为了一把钥匙,犯得着这样兴师动众吗?”
齐懋生猜测道:“或许是出于安全考虑吧!”
这个时候,熙照庙堂已是风声鹤唳,顾氏做为内命妇,结交外蕃,就这一条,就可以让她陷入万劫不复之境……既然如此,她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这么迫切地联系夕颜呢?还有,这个紧急关头,她要查的资料,到底是什么呢?
齐懋生望着那两页薄薄地纸,也不由陷入了沉思。
第一年的秋夕节。被桂官差点给掐死了;第二年秋夕节,惶惶不安地逃婚;今年地秋夕节,顾夕颜还以为能够和齐懋生出去逛逛。谁知道,因为方太后的去逝,燕地所有地庆祝活动都取消了。
燕国公府也只会在晚上邀了齐毓之夫妇过来赏赏月。
顾夕颜起床后就一直在哀叹。
齐懋生已穿好了衣服,准备去练功了,看见顾夕颜老太太般絮絮叨叨地样子,不由笑道:“要是实在是闷得慌,我们去春廓住两天,我们在那边。有庄子……”
“好啊!”顾夕颜精神一振,但马上就想到了叶紫苏的失踪,脸上就不由露出几分奇怪的表情来。
齐懋生见状,笑道:“怎么了?”
顾夕颜忙道:“能不能就我们两个人去?”
齐懋生就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到时候再说。”
顾夕颜就绽开了笑容。
齐懋生这种口气,通常就是表示他会努力的,而齐懋生的努力,通常都代表着成功。
两人正说着,端娘进来了。
“你等会!”顾夕颜就拉着齐懋生的手:“这事是你引起地,你得负责解决!”
齐懋生笑道:“怎么怪到我地头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