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手捏了个雾隐诀,“像是这样。”
一阵迷雾忽的从他身上腾起。
赵长顺眼前一花,道士就这么凭空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下一瞬,赵长顺眼前又突的一亮。
道士已经蹲在他面前,用手掐住了他的咽喉:“又像是这样。”
“我都可以轻而易举地,毫不费力地施展出来哦。”傅长宵说这话的表情,极具嘲讽。
“啊啊啊,你放开我!”赵长顺两手抓住傅长宵的胳膊,用尽全力往前推:“你给我放开!”
他高声怒喝,手臂肌肉瞬间鼓胀,居然一使劲,把傅长宵的两条胳膊都直接怼断,骨头当即从错位的皮肉里扎出,血花四溅!
“啧啧,你真是太暴力,太野蛮了!”傅长宵的声音陡然一远,居然从对面传来,“弄断别人的胳膊,可是要坐牢的啊!”
赵长顺这才惊觉,自己手里抓住的只是一团雾气,哪有什么胳膊血肉。
他见傅长宵越靠越近,一咬牙,直接抠住自己脸上的疤痕,用力往外一扯。
虽然这年头的舔狗都流行没皮没脸,但直接把脸皮撕下来,还是太没下限了。
傅长宵好心提醒他:“你要知道错了,就去自首,自残是不能减刑的。”
“你说这么多废话,是觉得自己吃定我了吗?”赵长顺血淋淋的脸上,一股浓烈的梅香溢散出来,黑暗中立刻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仿佛来自九泉的呻吟。
“我就算把血流干,也一定不让你好过!”
“啧。”傅长宵停下脚步,整个人像是水波般荡了一下,随后便从赵长顺眼前消失,出现在另一头的李笑怀身边。
“我本来不想打击你,但你好像还没意识到,我让你乖乖伏法,只是因为揍女人,实在是有失我的格调。”
“你敢!”赵长顺匆忙捂住脸上的伤口,对他投去警告的一眼。
傅长宵挑了挑眉:“相信我,以我的脾气,我敢的。”
李笑怀默默无言的双眼一下子睁大,惊惧地望着他。
“对我们赶尽杀绝,到底对你有什么好处!”
傅长宵看着她,耸了耸肩:“助人为乐。”
李笑怀瞬间哭得梨花带雨:“助人为乐就那么让你愉快?”
“算不上很愉快。”傅长宵用铜印按住她的脑袋,诚恳道:“但肯定比不帮助人要愉快。”
李笑怀:“既然是这样,我和长顺哥也是人啊,你为什么要帮他们,不帮我们?”
傅长宵悠悠道:“我没说不帮你们啊,只不过,事情总要讲个先来后到。比如我先帮死者将你们绳之以法,等你们伏法之后,我再把欺负过你们的人都找出来,如果他们曾经用恶毒的语言攻击过你们,我就拜请阎王,罚他们下辈子做猪做狗叫个够!如果有人调戏过你们,我就诅咒他们下辈子做鸡做鸭,如果你觉得这样还是太便宜了他们,那就诅咒他们做蟑螂,怎么样?”
李笑怀:“你认真的?”
傅长宵目光逼人:“我要是认真的话,你肯伏法吗?”
李笑怀不甘心地抬起头。
“伏法!伏什么法?伏那种受人欺负要忍,反击别人就要偿的法吗?!”
不等傅长宵回答,正引着群鬼在林子里玩命绕圈子的贺知年就忍不了了:“我说你这个小姑娘到底在苦大仇深些什么?要是警察们处事不公也就算了,可欺负你的那些人,明明都被抓起处罚过了啊!你讲话要凭良心啊!”
“不够!还远远不够!”李笑怀恨恨不平!
傅长宵盯着她,明明冷冰冰的,依旧无甚表情,却透出一股一言难尽的意味来。
“你果然不只是为了报仇!”
李笑怀:“……”我迟早做个铁口罩给你们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