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阮蔚半点形象没有,一屁股就坐在地上了。
萧玄同比她好些。
起码还倚着渡鸦站的稳稳当当。
丰无涯好笑的走过去,迎上阮蔚瞬间戒备的眼神,“怎么,不是要学剑吗?”
“咳咳——师尊,可没说,是,这样学剑。”
风太大,吹的阮蔚话都捋不直舌头。
“剑修,”丰无涯指了指自己,随即又将阮蔚一把提了起来,“都是一剑一剑打出来的。”
“吃了一剑,就知道这剑该怎么挡。”
“我也是你师祖打出来的。”
“他当时可不会给我们一刻钟休息,飞走一个接着飞,经常刚爬回来就又飞走了,你二师叔最抗揍,他飞的最多。”
远处朝见,“我与师兄,半斤八两。”
他说话间,封禁灵力的阵法也关了。
灵力重新在身体里运转起来,山上的寒风渐渐没了感觉。阮蔚原本苍白的面色瞬间和缓了许多,身子也不发抖了。
“我知道了师尊。”
阮蔚若有所思,“但是二师伯是体修,也要学剑吗?”
“自然要学,”丰无涯替她拍了拍绒衣上的土屑,笑着道,“蓬莱出去的人,哪有不会剑的?不论你修什么,剑总是修士能自保的最后手段。”
“天下大道,剑修只是以剑入道者。”
“但不论以何入道,修真界看的不过是你这人实力如何。”
朝见从深林走出,灰色道袍,清瘦模样,抚着手里的浮尘道,“不要拘泥一道,学多不怕杂,只怕用时不足。”
“二师叔。”萧玄同向朝见行了个礼。
朝见便点头,“走吧。”
他二人便向深林处去了。
“师兄是去同二师叔学锻体吗?”
阮蔚裹紧身上的绒衣。
“嗯。”丰无涯摸了摸阮蔚的头。
她今日挽的数个小辫,用发带束紧,摸起来有些刺挠。
“没向你提过,你师兄身负佛光降世,锻体算他天赋技能。”丰无涯将阮蔚今日用的灵剑取来,随手一掰,折断了几寸又还给她,“就在渡口渔村处,他降世后我便下山将他收为弟子,带回蓬莱教养。”
丰无涯接着说,“他徒有佛光,却无慧根,想来是前世献了吧。”
“他那傻样,以身救世不足为奇。”
听的正入迷,阮蔚的脑海里突然炸起一段残存记忆模样。
似乎是长至成年的师兄,依旧是一副冷瑟模样,亭亭长衫裹挟,眉间似如霜雪,他负渡鸦,行于深谷幽林处,周遭是遮天蔽日的深深雾霭。忽然,记忆似乎卡了一段,原本正走着的师兄忽而消散,闪回出了一个倒在远处山包上的一只黑色雀鸟来。阮蔚看着萧玄同向那只雀鸟走去,又看见师兄捧起他,忽而又有血光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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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鸦羽落在她眼前。
阮蔚一下闭上眼,冷汗簌簌而下。
是师兄。
这是原本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