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颤抖着手伸出去,却又无意间瞥见母亲的手掌上有几个灼伤痕迹,其中一个伤口甚至已经溃烂生脓。
心头一震,我忙握住了母亲的手问:“娘亲,您这是怎么了?”
“无妨,不过是今日炼制灵馍时不慎烫伤的。”
母亲语气平淡,并不在意,而我却发现其中几处创伤分明已存在多日。
其实提取炽热的灵馍可以借助法宝灵夹,但我娘亲执意亲自动手。
并非出于便利,而是因为她年岁已高,连握住筷子都颇费力,更别提掌控灵夹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鼻头一酸,强忍泪水。迅速转过脸,才刚拭去的眼泪又再次滚落。
“孩儿,你怎么了?怎么长大后反倒是变得柔弱了?”
母亲微笑着,那只颤抖的苍老之手试图抚慰我颤抖的肩膀,却因身形萎缩未能触及。
原来人至暮年,骨骼竟也会随之收缩。此刻她的头部仅仅与我的肩膀齐平。
“娘亲,我没事,只是有些感触而已。”
我努力压制住情绪,也并未提及妻子之事。母亲年迈,最盼望的就是我能安好,我又怎能将忧虑转嫁给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呢?
“对了,怎么没见到雯雯?你们是不是起了争执?”
母亲深知我心,或许已察觉到了些什么,于是宽慰我说:“仙侣之间床榻上的拌嘴瞬间便可化解,需懂得相互包容的道理啊!”
包容?
有些事情恐怕难以轻易释怀吧!
我挤出笑容,未再深入探讨此事,转而聊起其它话题。当天晚上,妻子果然彻夜未归,我担忧之下便打电话询问岳母家。
得知她在岳母家,我才安心些许。虽然岳母一家对我冷嘲热讽,我却没有反驳半个字。
次日清晨,我送女儿前往修炼学院,在途中她告诉我最近连续几天在家门外的灵梯口遇到了同一位修士,有一次甚至还目睹他走出我们的居所。
闻此言,我心中立刻紧张起来,追问道:“女儿,你还记得那位修士的模样吗?”
“稍微胖些,身穿法袍,腹部隆起。”
显然,女儿尚未能准确描绘出对方特征的能力尚显稚嫩。
我嘱咐女儿日后若再见此人,务必尾随其后记下对方乘坐的飞舟编号。
待女儿离开后,我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平静,胸中怒火翻涌,几乎就要突破束缚。
张月怎可如此狠心背叛于我,究竟我何处亏欠于她?
我在学院门前伫立良久,思绪万千。自从我经营的灵药坊破产之后,妻子的态度便逐渐转变,直至近来对我冷淡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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