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这话何意?”慢慢松开握住对方的手,闵姿坐直了身子,浮上警惕。
皇后凝眸,仔细打量闵姿神色,于她眼底间除了发现警惕外,并无其他异样。
看来闵姿对于莫南的身份确实一无所知。
笑笑,皇后缓和了神情,“你无需紧张,本宫只是对你这个夫婿有些好奇,能得你挑中,他定然有吸引你的地方。”
“是。”闵姿垂下眸子,纤密长睫眼帘半遮,强抑心头焦急担忧,“我未婚夫婿这个人,脾性较为直白,但是却有一颗赤子之心。民女娘亲长年卧榻,他与民女一块伺候榻前,数月间从未有片刻嫌弃不耐烦,甚至有时比民女这个亲女儿更为细心细致。言出必行,言出必信。。。。。。”
。。。。。。
衙门大牢,府尹脸上一片菜色,就差没跪下来求被关在里面的人了。
少年盘腿靠墙而坐,闭目假寐,“我跟你说了别让爷进大牢,进来了爷就不走了,你就算跪下来求我也没用。爷言出必行,言出必信。说不出去就不出去。”
“你。。。。。。!皇上有令,责令你立即出去面见,你这般是在抗旨!就算你想为难我,也不该对皇上圣令听而不闻!”
懒洋洋将眼睛撩开一道缝隙,巴豆嗤笑府尹,“皇上责令?是责令你立即把爷带出去吧?”
府尹,“。。。。。。”皇上确实责令他立即把人放出大牢!否则他又怎会在这里跟少年墨迹?为了把人叫出去,他在皇上跟牢房之间已经来回跑了三趟了!他都没脸去瞧守门狱卒的表情了!
这尊大佛究竟打哪来的!
可是少年的话却也将他打得更清醒。
少年跟皇上之间,是熟识的!
跟皇上熟识的人会是海盗?
府尹抹汗,掐死自己的心都有了,他是怎么脑门被驴踢了,下令衙役去捉人的?
打虎不成,反骑虎难下!
任凭他歹话好话说尽,牢里的大佛不动如山。皇上就在外面大堂杵着,他也不敢对少年有丁点强硬,最后府尹只能硬着头皮,再次去请示皇上。
“皇上。。。。。。”
府尹第四次哭丧着脸出现在面前,闫容谨放下手中茶杯,起身,“带路。”
他亲自去一趟吧。
喝了那么久的茶,他已经有点撑了。
府尹如蒙大赦,忙不迭前头亲自领路,也顾不得在皇上面前丢尽脸面了。
“小子性情淘气得很,劳郑大人跑上这许多次,倒是难为你了。”
“不敢不敢,是臣办事不利,有眼不识泰山,幸得皇上不怪罪!”府尹腿脚一哆嗦。
皇上称呼少年为小子,言语间尽是对自家小辈的宠溺纵容!
府尹觉得,他要完。
当时少年自己找上衙门来,身上带着海盗的嫌疑,又气焰嚣张跋扈,他堂堂府尹哪容得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挑战官威?
自然是要抓起来的。
也亏得皇上来得及时,他还没来得及对少年动刑。。。。。。
否则就不是要完了,他恐怕要脑袋搬家。
府尹短短时间内第五次光临大牢,这次身边更是带着个穿龙袍的,守门狱卒跪着把牢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