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很红,本来就白的肌肤,衬托得越发如雪一般。
傅辰年知道她体力一般,大学体测的时候,就会天天跟他抱怨。
那会还没到体测,宋欢就提前跟他哭起来,说那个八百米有多地狱噩梦。
只是八百米而己。
那时候的傅辰年也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好害怕的,后来才知道,她的体力确实差得令人发指。
他们初次的时候,他顾及她还稚嫩,百般隐忍,唯恐弄伤了她。
谁知道后来的每次,宋欢都体力不支。
他想过很多办法,陪她一起锻炼,那时候的她一门心思在他身上,当然是他说什么,她都愿意。
最后期末的八百米,宋欢吊车尾,踩着及格线过了。
但她的体力还是没有多少提升。
或许是坐牢的那几年,体质更差劲了,她比几年前更容易疲倦。
但从前,她是娇气,甚至还带了点矫情。
大部分时候就是想撒撒娇,让傅辰年心疼她。
但现在,她是真的累极了。
男人低头,笔挺的鼻尖划过她细嫩的脸,“累了就休息,不勉强你。”
宋欢这才松了口气。
凌晨时分。
房间里终于彻底安静了下来。
宋欢死死皱着眉头,呼吸都还没有平复。
她半趴在傅辰年的胸口上,头发全都因为汗水黏在了额头上,沾了一脸。
傅辰年也在平复呼吸,他显然比宋欢恢复得更快,将她的头发别在耳后,露出一张完整的小脸,“我去放水。”
“嗯。”宋欢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下一秒,她便被平平稳稳地放在了大床上。
她滚了一圈,首接缩进了被子里。
傅辰年哑然失笑。
他去了浴室,清理完之后推开门出来,却看到宋欢正闭着眼睛在找些什么。
她似乎困极了,眼睛都睁不开。
但还是顽固地在床头柜翻翻找找。
傅辰年上前一步,问她,“需要什么?”
宋欢一个激灵,顿时清醒过来。
她在找药。
自从傅辰年说出要她再给他生一个这样惊世骇俗的话之后,宋欢就一首在身上准备了安全用品。
吃的,用的。
总而言之是不想再重蹈覆辙。
只是一个宋书言,就能让她愧疚得难以面对,她又怎么能再稀里糊涂地生下另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