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白沐云还是喃喃启唇:“下去看看……”
“……”
在风无尘斩出那一剑之后,便陷入了无尽的昏迷。
也不知过了多久之后,他竟到了一处灰蒙蒙的空间。
睁眼四顾,才见在他四面八方,到处都是悬着的剑兵,从最低阶的铁剑,到最高阶的天道神兵,应有尽有。
“这里是……”
“这里才是真正的剑阁!”
这时,一个声音自其身后传来。
风无尘猛的转首,却见来人身材修长,穿着劲装,以黑布蒙眼,不修边幅,却莫名的英俊。
“缙云?”
“看样子,你已经得到了我留在昆仑之中的东西……”缙云感应了一番,淡淡说道。
风无尘连忙上前,问出了那个自己最想问的问题:“你没死?”
得问,缙云嘴角微扬,露出了一个戏谑的笑容:“如今还能问出这个问题,你没我想象中聪明!如今你看到的,不过是我留在剑阁中的一缕因果,至于我的三魂七魄,早就已经入了轮回,而今日携吾之剑道归来之人,便是我轮回的结果……你……就是我!”
“……”
听到缙云亲口承认,风无尘一时无言,脸上的表情也尽数消失了。
缙云再度一笑:“看你的模样,似是早就猜到了啊?”
“……”
风无尘心中五味杂陈,只觉泛起阵阵苦涩。
是啊,其实早在遇上玄烨之前,自昆仑剑冢出来之后,他便察觉到了些许端倪。
他自从彻底参悟葬仙神剑录后,其余剑修的剑道在他面前,便犹同班门弄斧,可随意破之。
这分明就是只有剑祖缙云才能做得到的啊……
见了风无尘如今的神情,缙云轻咦一声:“得知自己的大名鼎鼎的剑祖转世,你不应该觉得欣喜若狂吗?为何我感觉你不是很乐意呢?”
风无尘摇了摇头:“你可知,在许多人的眼里,我根本不配成为你!”
“哦?”
缙云沉吟片刻,忽的探手,自身侧取来一柄三尺长剑,剑尖直指风无尘,旋即,二话没说,便冲风无尘刺去。
见状,风无尘猛的一退,心念一动。
“嗡!”
四周万千剑兵,同时与之共鸣。
旋即,便见一柄与焚阳剑仿佛长短宽窄的剑兵入手。
“乒!”
剑兵相交,随着清脆的碰撞声,火光迸射。
缙云的出剑极为玄妙,一挥一挑皆恰到好处。
而诡异的是,与这位传说中的剑道之祖过招,风无尘竟觉轻描淡写,并无半分压力。
一时间,他自觉不可思议。
缙云何许人也?在剑道之上,他岂会是其对手?
恰在这时,缙云将剑尖轻挑,与风无尘拆了最后一招,旋即,便挽了个剑花,将手中剑兵放回了剑阁之中。
旋即,又问道:“感觉如何?”
风无尘亦弃了手中长剑,问道:“你……没尽全力?”
却见缙云摇头:“方才与你一战,已然是我剑道之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