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半天话了,邱玉玲才发现她爹不在,“咦~我还寻思爹去茅房了,咋老半天了还不见人回来啊?”
李青梅把揉好的面团盖到盆盆里,看了下手上的表,“估摸着快了。说是去啥地方弄板子了。
你这屋小,多弄个板子,我们谁来的时候,打个地铺啥的,省的总住外头花钱。
等人走了,你把板子搁床下头,还能在上头放点儿东西啥的。”
邱玉玲没听那么多,而是盯着李青梅手腕上的表,“呀,戴手表啦?”还是梅花牌的呢。
李青梅摸着表带,连着手递到邱玉玲跟前,“你二嫂给我买的,我说不要不要,不行,非得叫我戴上……”
见闺女喜欢,她取下手表,“你留着戴去,我一个下苦的人,戴着这也是糟践东西,你们上班呢,戴上用处大。”
邱玉玲推了过去,“您好好戴着吧,这是你儿媳妇孝敬的,给我算怎么回事,再说了,我自己有呢,就是没有,我三哥还答应给我买来着。
用不着扒你儿媳妇送的东西。”后一句带着笑意打趣。
李青梅听了又戴了回去,“娘就是给你了,你二嫂也不说啥,她不是那性子的人。”
邱玉玲了悟,说明她爹娘此次二哥家之行,很是满意,没瞧见这小半晌的功夫,从亲家到儿媳妇,没明着说,可没一件事儿不透露出满意来。
要知道,她娘一直是有些骨气在身上的,不论是这么多年对自己的婆家,还是从一开始得知二嫂的家世出众,她并没有任何欣喜就能知道。
而此时这番作态,只能说明,不论是二嫂还是二嫂的娘家,那都是叫人挑不出理的人物。
“娘,你心里是不是给三个儿媳妇已经有排位了?”邱玉玲满脸的促狭。
李青梅偏不如她的意,“都是一样儿的人,排啥位置,再说重点也不在我这儿,只要他们小家过的顺遂,那性子不要左的搅家,我管那么多呢。”
这是生怕在闺女跟前吐槽了儿媳妇,闺女岁数小,不藏事,再叫人家觉么出来,回头弄得阖家鸡飞狗跳的,所以就是有不满意,她也自己消化。
“切,您可真是的,一点儿都不敞亮,是吧姥姥?~”
姥姥端详着外孙女的指节,笑了下,“你娘是对的。”
邱玉玲也是喜欢邱母这性子的。
有脾气,但分得清好赖,比大多数婆婆甚至当妈的,都强,只是这么多年,和她唱反调,成了一种习惯。
见姥姥不给她撑腰,她就供着脑袋闹人,头发蹭成了鸡窝,姥姥愈发怜爱,“玲玲越大还越小了呢,小时候都没这么能淘气。”
李青梅把饭前的准备工作也都弄妥了,邱建设还没回来,邱玉玲想说出去找找,她把人扯住,“找啥找,他是大人,又不是碎娃。
你们小小岁数在外头闯荡都能成,他还反叫人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