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识相。”辛甜心满意足的点点头走进了客房,关上门的时候还顺手反锁上了。
坐在沙发上,正在蒋维犹豫着是要留下还是要离开的时候,就看到邵谦从楼上走了下来,明显的就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吆,这是怎么了被老婆赶出来了”蒋维幸灾乐祸的说道,感觉自己之前的郁闷瞬间被治愈了,果然看着比自己更倒霉的人,心情就会变得好很多啊。
斜睨了他一眼,邵谦凉凉的说了一句:“至少我还抱了亲了,你呢什么都没捞着吧”
“你”抿了抿唇,蒋维不说话了。
“不要这时候来惹我,纯属找刺激。”说完,邵谦走到吧台前倒了两杯酒,将其中的一杯递给了他,“你说你也真是的,你开始认识她的时候她也就是这样吧,怎么那时候你能下的去手,现在就不行了呢”
“如果今天的辛甜换做是顾歌,你也能那么做吗”浅啜了一口酒,蒋维不答反问。
“呸呸呸,你少在那里咒我老婆啊,我老婆才不会忘了我。”邵谦一迭声的说道。
“老三,当你把一个人放在这里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你做什么都是畏手畏脚的,唯恐她伤了碰了。”指指自己的心口,蒋维说道,暖一颗心很难,可是凉一颗心很容易,辛甜已经因为他受到了那样的伤害,他不想她再因此受到更多的伤害了,哪怕她会因此一辈子都记不起来他。
“唉,慢慢来吧,加油。”除此之外,邵谦是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了,因为安慰都显得苍白。
扯了扯唇角,蒋维想笑的,可最终连个弧度都没有摆出来就算了。
“对了,听说最近蒋爷爷的身体很不好,你没回去看看吗”看着他,邵谦问道。
“没有。”蒋维摇了摇头,“其实从我离开蒋家去追辛甜的时候,在蒋家和她之间就已经做出了取舍,我知道爷爷在我的身上寄托了很大的希望,但是我不能冒险了,我宁愿就这样平平静静的和她过完这辈子,虽然现在赚的是没有以前多,可是养活她还是绰绰有余的,既然如此,我还奢求什么。”
“你难道就没想过蒋爷爷可能已经后悔了吗”邵谦说道。
“后悔”蒋维的唇角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老三,你不用说了,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他的,你压根不知道我那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我天天晚上做噩梦,梦里,辛甜抱着果果一直对我不停的哭,可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干着急却没有一点办法,他们都说我心狠手辣,说我对自己的父亲都可以那么无情,但他们却忘了,我也是一个父亲,一个两个孩子的父亲,你知道吗辛甜没有生下来的那个孩子,我曾经问过医生,医生说那是一个女孩,人家不是都说儿女双全吗老三,我就差那么一点点,我就是儿女双全的人了,可是一夕之间,天塌了。”
抬手擦拭了一下眼角,蒋维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这些话我在心里憋得太久了,这里很痛,就跟有人拿着把钝刀在搅一样。”使劲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他用力的吸了吸自己的鼻子。
“果果就死在我的怀里,他一直对我说,爸爸,我好疼,好疼。可是,除了抱紧他,我什么都做不了,那个时候,辛甜还在抢救室抢救,她甚至连孩子的最后一眼都没有看上,你说我能不恨吗”
“现在他们想用一句对不起就让我回去,那我死去的孩子又算什么我从来都不曾像那一刻觉得我身为一个蒋家人竟是那样的可悲。我不过就是他们手中的一颗棋子,而今,他们想控制我,也要好好的问问我,我是不是愿意所以,从今以后,他们的死活都和我再没有关系,我孩子的仇我一样会报,他们不是最看重的就是他们的家族和事业吗那么我就一点点的毁了他们,让他们全都为我的孩子陪葬。”
看着他,邵谦没有说话,许久,才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什么需要就跟兄弟说一声。”说完又给他倒了一杯酒。
“其实,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有一天辛甜会记起一切,我怕到那时候她会承受不住。”蒋维忧心忡忡的说道。
“放心吧,辛甜没你想的那么脆弱,你不要忘记辛家是一个什么样的家庭,在那样的家庭长大,她的心里有足够的承受能力,再说了,这都过去这么久了,能不能想起来还是个问题呢”邵谦说道。
“我想给她安排一次全方位的体检,如果我说的话她肯定不会同意,你让顾歌陪她一起去吧。”蒋维说道。
“好,这事我明天给她说。”说完,邵谦将杯子里的酒喝了下去,“在这里将就一晚上吧,隔壁还有一间客房。”
“我在沙发上靠会就行,也没几个小时就天亮了。你去睡吧。”蒋维说道。
“嗯。”也没有多客气,邵谦直接上了楼。
用力的咽了一口唾沫,蒋维半躺在沙发上,眼睛怔怔的看着天花板,闭上眼睛的时候,一滴泪悄然滑落。
卧室里,顾歌已经沉沉的睡着了,看着柔和的光晕下那张恬静的睡颜,待身上的凉气散尽后,邵谦才掀开被子躺了进去,然后将她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反身搂住他的腰,顾歌含糊不清的嘟哝了一句。
“没事,你睡吧。”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邵谦柔声说道。
“哦。”应了一声,在他的怀里动了动,顾歌再次睡了过去。
吻了吻她的发顶,邵谦喃喃的说了一句:“老婆,做个好梦。”或许只有失去过才会知道拥有时的珍惜,所以不管到了什么时候还是怜取眼前人吧。
一夜无梦,第二天,邵谦习惯性的早起去做饭,只为某个小女人可以吃上一顿热乎饭菜,而不是喝牛奶吃面包,小心翼翼的将她的手臂拿开,又看了她一会,俯身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他轻手轻脚的下了床,简单的洗漱过后,悄悄的出了房门,来到厨房一看,他不由得笑了起来,“吆,敢情这是来了田螺姑娘啊来,我看看,做了什么好吃的”
“想吃自己做去吧。”蒋维拍了一下他的手。
“重色轻友你也是做得淋漓尽致了,唉。”一声长叹,邵谦转身往外走,“既然你已经做好了,那我就回去补个回笼觉了,好困呢。”说完,一边打着哈欠,他又上了楼。
他这一去一来带来的凉气让顾歌不由得瑟缩了一下身子,随后就看到她皱了皱眉然后睁开了眼睛,“几点了”
“才七点,再睡一会。”一边说着,他将自己温热的大掌贴向了她的小腹,“还疼吗”
“好多了。”半眯着眼睛,顾歌说道,这两年药吃了不少,可这痛经的毛病依然存在,虽不像前几年那样痛的死去活来,状况也没好多少。
“这几天就在家休息吧。”给她轻轻的揉着,邵谦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