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着杨志辉是又踢又打,尖尖的指甲挠过杨志辉脖子,豁出一道道血口子。
细细的鞋跟,踹在杨志辉的小腿肚,疼的像是有个人拿着小锤在敲打。
“下流无耻的玩意儿,安娜那么漂亮纯洁,你也敢在心里亵渎她,我打死你这个心思恶毒龌龊的小瘪子!”
杨志辉像是感觉不到疼:“可我就喜欢她,就像你喜欢她爸爸一样,妈,我娶她回来,这有什么错?”
“啊~”杨秋月忍不住尖叫:“你还敢说?我让你说,我让你说!”
她气愤的失去理智,疯狂去撕杨志辉的嘴角。
“杨同志,你。。。。你这是干啥?”一个中年妇女突然冲了过来,和另一个年轻人将母子俩分开。
“孩子还小,就算有什么不对,你好好说就是,眼瞅着就要中考了,你把孩子打成这样干啥,有啥事不能考完试再说!”
中年妇女是杨志辉的班主任田老师,她最是喜欢杨志辉这孩子。
虽说性子内向不爱说话,可也从来不招谁惹谁,遇上大扫除之类的活动,同学欺负他,分给他的活儿多是又脏又累。
他也从不抱怨半句,都是认认真真打扫清理。
若是有同学向他请教学习,他也会不厌其烦给人解答。
考试次次都是年级第一,这样懂事乖巧听话的孩子,简直就是田老师的心头宝。
此时,田老师见杨秋月把孩子衣服都给扯坏了,露出胸口腹部还有背上手臂各处,斑驳交错的疤痕,有新伤有旧疤,裸露的肌肤就没一处完好的。
再看脸蛋红肿,嘴角被人掐出指甲印,血水滴在了黝黑的脖子上,看着叫人触目惊心。
好脾气的田老师,心里头一次对杨秋月生了怨气,多大仇多大怨,要这么对自己亲儿子!
杨秋月犹不解恨,跺脚骂道;“你不知道这小畜生,他才16岁,居然就想犯强奸罪。
流氓!他就是个将来会危害社会的小流氓!”
“杨同志!”田老师忍无可忍喝道;“杨志辉同学品学兼优,你从哪儿听说这些罪名的?”
这年头流氓罪是要判刑枪毙的,刑罚有多重,杨秋月这个在机关单位上班的,她会不清楚吗?
跟着田老师一起过来的小吴老师也很生气。
他刚大学毕业,分配到学校不久,可对杨志辉这个少年,从一开始的好奇到关注,也算是了解不少。
明明有个在单位上班的妈,日子过得还不如乡下农村孩子,这就已经让人费解了。
如今这个亲妈,还给儿子冠上流氓罪,这真是亲妈?
亲妈不亲妈对杨志辉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宋茵陈说的对,有些事试一试就知道了。
不过是提及宋安娜,杨秋月就能失去理智,若是。。。。。
杨志辉抹了下嘴角,不敢再继续深思。
“田老师,我想申请住校!”
如今学校设施简陋资金紧张,住校的学生都是打地铺,一个挨着一个挤着,晚上翻身都困难。
离家稍微近点的孩子,都是走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