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孙媳妇儿娓娓说道:
“奶奶,您把彦堂拉扯大,又当爹又当娘又当奶奶的,您在彦堂心中的分量和地位远不是旁人可比的,就连我也不可能取代得了。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是您生命中最重要的,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比他还重要的,那您说他会怎么想哪怕那人不是苏老先生,他一样会吃醋的”
深受触动的老太太顿时红了眼眶,眼泪掉的毫无预兆,把香菜吓了一跳。
她是那句话把老太太给说哭了
香菜手忙脚乱的给老太太擦眼泪,“奶奶,您这怎么好端端的就哭了呢”
老太太哽咽道:“奶奶心里高兴”
她高兴孙儿身边有个这么善解人意的娇妻,高兴孙儿没有因为她跟苏青鸿幽会的事计较,高兴孙儿在心里将她看得那么重要
老太太将珍珠耳钉从盒子里取下来,塞到香菜手上,一边快速摘下耳朵上戴的一对翠玉耳环,一边迫不及待的催促香菜:“孙媳妇儿,快给奶奶戴上”
老太太戴上耳钉后,得到香菜的赞美,一激动跑到大厅里去,站在楼梯口,对楼上喊道:“彦堂,在奶奶这里,谁都没你重要你永远是奶奶手心儿里的宝儿”
哐当楼上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紧接着藤彦堂带着一副仓皇相跑出来。
“奶奶,您说什么呢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抱怨完,他还做佯怒状,瞪了香菜一眼。
要不是因为香菜给奶奶说了什么,老太太怎么会突然飚出这句话
这小媳妇儿真该收拾了,胆子现在是越来越大了。
瞧藤彦堂换好了衣裳,香菜找了一双手套和一根铁锹。
一瞧她手上的这两样家伙,藤彦堂就知道她是真要自己干活儿了,就是不知道具体要干什么。
在院子里寻了个地儿,香菜将手套和铁锹递给藤彦堂。
藤彦堂不解其意,还是乖乖把手套戴上,随即接过铁锹,用眼神询问香菜接下来要怎么做。
“挖吧。”香菜说。
藤彦堂愣住,“挖哪儿”
香菜跺了跺脚,“就我脚下的这块地儿,尽情的挖,可着劲儿的挖。”
藤彦堂低头默默地看了半晌,很快在心里说服自己不就是挖个坑儿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一个字,就是挖
几秒后,藤彦堂抬起头来,问:“挖多大”
“挖个地窖那么大。”
地窖地窖
藤彦堂瞠目结舌。
香菜说的地窖,是他想象中的那种地窖吗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样他想哭的心都有了好么
藤彦堂欲哭无泪的喊道:“不带这么玩儿的”
香菜一脸正经,“谁跟你玩儿了。马上就冬天了,家里没有菜窖,这么一大口子人到了冬天吃什么”
藤彦堂开始找借口,“今天你生日,咱们轻松愉快点,能不能别干这种又粗又重的活儿”
香菜不依,理直气壮道:“反正你把你自己当礼物送给我了,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这一刻,藤彦堂真想挖个坑把自己买了。不过从某方面来讲,他确实已经掉进了自己挖的坑里去了。
到了下午,马峰跟何韶晴小两口,还有荣鞅和江映雪这一对都来了。
四人坐了半天不见藤彦堂出现,何韶晴禁不住问:“二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