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沉凉弯了弯嘴角,似乎觉得很有趣。
“我还没说完呢……我和傅薄凡,结婚虽然不到一年,但是若是论同居的日子,恐怕已经有十数年了!”
周围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窃窃私语声顿时寂静。
然后下一刻,再度变得喧闹。
“不会吧,她说什么?她和傅少同、同居十数年?那岂不是童养媳?”
“肯定不是了!傅家中意的儿媳妇你还不知道是谁吗?这几年,谁的风头能盖过沈馥馥?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不知道是使了什么狐媚手段,竟然缠了傅少十数年之久。”
“说不定啊,她就是在利用傅少的同情心呢?用自己残疾的双眼卖惨,甚至说不定啊,小小年纪就委身于男人,傅少可不是不负责任的人,就自然……”
眼见流言越传越奇葩,许沉凉嘴边的微笑不减,反而加深了,她抬起手,修长好看的指节握住了桌边的一杯青柠汁,轻轻地摇晃着。
“你们给我闭嘴!”
一声暴喝忽然响起,打断了周围的窃窃私语声。
许沉凉的笑容一凝,接着,她听到身边的人战战兢兢地说:“傅、傅三少……”
傅薄凡回来了?
呵,这还真是没想到。
他竟然还能想着回来。
傅薄凡用冷得能够将人原地冻成冰块的眼神压抑地扫过那群长舌妇,再落到许沉凉身上时,肃然的表情终于有了几分松动。
他迈着大步走过来,挽住许沉凉的腰肢,仔细地打量许沉凉的神色:“我刚刚走开了一会儿,你有没有不高兴?谁惹你不高兴了,说出来,让她当着你的面,把肮脏的嘴洗干净!”
刚才还说得欢快起劲的女人们顿时噤声,像是被拔了舌头。
他竟然,对这个盲女宠得如此偏执、霸道!
许沉凉噙着浅笑,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哪有?我刚刚跟某位小姐讨论了我们过去的事情,聊得很愉快。只是,我还没来得及问那位小姐的姓名,也不知是谁和我这么投缘。”
傅薄凡眯了眯眼,抬眸往周围望去,带着深不可测的威压。
打扮得非常淑女的女宾们纷纷低头退让,在绝对的危险面前,她们有一种汗毛直竖的感觉,忙不迭地往后躲,谁也不肯承认刚刚跟许沉凉说了话。
这夫妻俩,一个威胁要“把嘴洗干净”,一个暗示要追究到姓氏家族,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仿佛是气氛太过于僵持凝肃,会场里适时地换了一首曲子,是一首柔和的钢琴曲,秋日私语。
“这是你最喜欢的曲子,你想去跳支舞吗?”傅薄凡听到曲子愣了愣,旋即低头询问许沉凉。
配合着钢琴曲的舞步是非常简单而舒缓的,只需要相拥着摇晃即可,有傅薄凡带着,许沉凉的视力不会影响她的发挥。
许沉凉浅浅一笑,似乎是欣然同意,将皓腕小手搭在了傅薄凡的手心里,借着他的力道站了起来。
旗袍制式的长裙贴身,银色的布料如同月光的清辉一般倾洒而下,身后坠着的羽毛饰品更是衬得许沉凉清瘦温婉的身姿飘飘欲仙。
刚刚那些讥讽过许沉凉“相貌一般”的人顿时呆住了。
没想到,这看似平淡无奇的女人,竟能穿出这般吸引人的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