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宁最吸引人的故事都在长兴,无论黑事白事还是伦理事,都和这个风云福宁近二十年的长兴有关。
前世的刘坚想不关心长兴都不成,因为直到长兴分崩离析,它一直都在吸引福宁人的注目。
眼前这个安勇居然是白俊的同学,刘坚不由替他担心的瞅了一眼他身边的洋妞儿。
白俊那狗日的畜生最大的嗜好就是勾泡他身边人的女人,这一恶趣让他的名声遗臭万年,甚至他身边最亲信的保镖或心腹,都不敢有女人,就怕女人改姓了白。
但站在公众面前的白俊,衣冠楚楚,风度翩翩,文质彬彬,才思敏捷,加上一付令女人心动锦玉皮囊,不知坏了多少女人的贞洁,也不知撕掉了多少女人的尊严。
流氓不可怕,就怕有文化,这恰恰是白俊的真实写照。
刘坚因为长春店开发一事,也要与长兴有接触,对白氏三畜兽将来的命运走向,他现在还不想去改变,无非是因为老套的继承权之争演变出的一幕幕龌龊,如果白俊又或其兄白逸都是本事的主儿,又何必为了其父那点家产争的兄弟成仇呢?
只从这一点看,他们的真实能量还是有限的,或是只把目光局限在了自家的财产上,而没有看到世界有多辽阔。
总之,白家的结局是个悲剧。
实际上,刘坚接触长兴的本意,是想更找的扳倒它,但在细细重温了脑海里的记忆之后,反而生出戚戚感,和看完红楼梦的感受似乎,正应了那句‘好一似食进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红楼的兴衰汇成两个字是:内糜。可以说内部绝对的糜烂。
白家的兴衰汇成两个字是:内斗。斗的兄弟反目父子成仇。
“喂,坚子,在想什么呢?”
看到刘坚半晌不语,安勇对这个新认识的年轻颇有好感,急着又主动搭茬儿。
“哦,没什么,安兄可以留个联系方式,错过今天,我请你吃饭。”
“好呀。”
安勇伸手招呼美侍过来,让他拿纸和笔,飞快写自己的手机号和家里座机。
“坚子,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一般打手机就可以了,座机留备万一,我这人有时候丢三漏四的,手机都丢了几个了,把你的手机号留给我。”
看他的样子不似在吹牛,大该真是这种疏忽的个性。
刘坚写了自己的号码,彼此留这个联系纸条。
“你不是要走吧?”
安勇似乎明白了刘坚的意思。
“我马子是什么人都被你看穿了,再留在这里观赏什么真人秀,只怕她以后没脸见你。”
这倒是一句大实话。
安勇不由哈哈大笑,“不就那点事呀?谁还不知道?没那么多讲究,我这个人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但绝对不负朋友,这一点你放心。”
“嗯,我看的出来,安兄是真男人,不过人心刮肚皮,你的洋马子那么靓,别人就未必和你想的一样,真心有可能碰到驴肝肺,你说是不是?”
这一句话让安勇陷入了沉寂,似乎勾起了他什么怀疑,他脸上的笑也消失了,默不作声。
刘坚挽着卢静的纤腰起身,快十一点,再呆去这里上演真人秀就不好走了,会给人家笑话你没见过世面的。
走到安勇身边,他伸手按了安勇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