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讨论如何对付联军,不要攻击他人人格。自古‘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再次伐兵,其下攻城’,连这点道理都不懂,还大言不惭地说决一死战,那本官问你,你拿什么决一死战啊,难道你桑大人上前线御敌不成?”
“如果需要,本大人随时听从陛下调遣,万死不辞。”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笑话,你桑桂怀能够抵御联军的十万大军不成,你真是刀枪不入吗?一旦开战,天下混乱,要用最小的力量撬动最大的石头,四两拨千斤才是上上之策。”
“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了,所谓的联军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我夏邑天朝雄狮百万,难道还对付不了?”
“好好,我不跟你争论,那我问你,你带过兵打过仗吗,我看像你这些纸上谈兵的人一旦上了战场,还没有开始打就尿裤子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岂有此理,你就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奸臣,夏邑天朝有你这样的大臣是一种耻辱……”桑桂怀越说越激动,居然再一次攻击他人人品了。
还没有等桑桂怀把话说完,苏远候一下子蹿了上来,一把抓住桑桂怀的衣领就推搡起来,而桑桂怀也不示弱,也抓住苏远候的衣领,双方最后就是拳脚相加扭打在一起。
朝堂之上,居然动起手来,真是乱套了。
主战和主和的两个团体的其他大人们,也加入了进来,大家都扭打在一起,搞得朝堂之上犹如校场一样。
朝堂之上,如此乱套,而清河亲王却站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众人在那里出丑,心里却乐滋滋的,心想越乱越好,浑水摸鱼嘛!
如此乱成一锅粥稀里哗啦地,主战和主和的两个阵营的人,基本挂了彩,有的朝服都被撕破了,可依然都固执己见混乱不堪,你推我拽拳打脚踢。
如此闹腾,完全没有把太子放在眼里。太子本就很郁闷,心中的火不知道如何发,而双方都不退让,事态还越演越烈,气得太子脸都绿了。
“够啦,闹什么闹,当这是市场啊,简直不把本太子放在眼里!”太子走了过来强行把双方分开,厉声呵斥道。
再怎么说,毕竟是太子,除了皇帝陛下,太子就是二号人物,既然太子都发怒了,如果众人都不听的话,太子是有权利代劳皇帝陛下处罚闹事者的,所以主战和主和的双方阵营人员不得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但是心中就是不服气对方,依然嘴上骂骂咧咧的。
“真是岂有此理,简直不叫话,哪像朝廷栋梁,完全就是地痞流氓无异,如果再闹全部回去面壁思过。”太子气呼呼的吼道。
“太子殿下,联军没有什么好怕的,只要我朝上下齐心协力,定能打败他们的。”桑桂怀依然坚持自己的看法。
“太子殿下,朝廷上上下下,谁能领兵出征,连虎贲营都全军覆没,还有谁能抵抗得了啊,其实我们手中还是有王牌的,为何不用啊……”
苏远候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太子再次厉声训斥道:“说——说——还说,还不嫌乱啊,能不能先保留自己的意见,待父皇上朝了再商议啊!”
苏远候其实最想的是战,只有战才能搅浑朝廷这碗水,清河亲王才能浑水摸鱼,一举替代太子入主东宫。所谓的反对主战,那只是一种手段而已,其内心真正的想法是战,所以,说和那只是放的烟雾弹而已。
当朝堂之上乱如麻的时候,在万福宫的皇帝陛下也醒了过来。
皇帝陛下头痛的毛病算是暂时止住了,但是龙体依然很虚弱,感觉一直冒冷汗周身无力,眼还花。但是不得不去上朝,出了如此大的事情,不与大臣们商议是不行的。
安仕全伺候皇帝陛下南宫客穿戴洗涮后,皇帝陛下南宫客对着铜镜看见自己如此憔悴,心中荡起漪涟,意味深长感慨地道:
憔悴年来甚,萧条益自伤。
风威侵病骨,雨气咽愁肠。
夜鼎唯煎药,朝髭半染霜。
江山何拟静,谁与问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