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我真的不知道这药是怎么回事,真的不是我……”李安珠感觉前所未有的惶恐,她惊慌地喊道。
“哼!”玄烨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又看向御医问道,“那另一味药草是什么药。”
“回皇上,依臣而看,这当是马齿苋,是老百姓常吃的一种野菜,《本草正义》等医书中多有提及,可润肠,散血消肿,利肠滑胎,为寒食,孕初不宜服之。”御医沉思着说道。
“哼!李安珠,成答应的汤里你也下药了吧!”玄烨狠狠瞪着李安珠。
“皇上明察,臣妾冤枉啊!”李安珠拼命哭喊着。
“来人,带李安珠的宫女!”玄烨没有理她,厉声吩咐道。
李安珠的三名宫女被带了上来,个个也都吓得全身发颤,才一跪下,便齐声说道:“皇上恕罪啊,奴婢们真的不知道,这都是我们主子一个人做的,我们全都不知道啊。”
“你们胡说,我做什么了!”李安珠突然站起身来,朝着一个宫女就要扑去。
“休得胡闹!”一直默不作声生闷气的太皇太后突然喝道!“来人,把李安珠给哀家按住!”
两名公公上去把李安珠按住,李安珠大声哭喊着,“你们这些贱丫头,竟然出卖于我!”
“闭嘴!”太皇太后又喝道,盯向跪在地上的三名宫女:“说,把你们知道的全给哀家说出来!”
“是!”其中一名宫女颤微微地说道,“主子老把自己关在屋里,不让我们进去,有一次奴婢偷偷看,才发现主子竟然是在将一些药草捣成汁,奴婢当时觉着奇怪,偷偷告诉了花儿和小芙。”说着话看向旁边的两名小宫女。
两名小宫女忙点头应了,名唤花儿的宫女抬头接道:“后来,奴婢们发现主子把这药汁偷偷倒入了给成答应的汤里,我们曾问过主子这是什么药,主子警告我们别多嘴多舌,我们也便没再问了,奴婢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今天才知道这是毒药啊!”
“奴婢们真的不知道!”三名宫女一同边磕头边说道。
“哼,李安珠你还有什么说的?”玄烨怒瞪着李安珠说道,他是真的气愤了。
“臣妾冤枉啊……”李安珠还在哭喊着。
“这次人证、物证俱在,你还何冤之有?你以前害荣嫔,太皇太后给了你机会,可是你不思改正,还想着继续害人,朕这次绝对饶不得你!”玄烨重重地拍了声桌案,声音响亮,在场所有人都感觉到了玄烨的愤怒。
“带下去,关起来,听后发落。”太皇太后疲惫的挥了挥手,李安珠边哭边被带了下去。
“皇上,您安慰下德嫔,哀家先回去了,明儿个,您过我宫里去,我们好好商议下如何处置李安珠吧。”太皇太后待玄烨应了后,领着苏嘛喇姑离开了永和宫。
转眼间热闹的宫中变得一下子安静了起来。
“真是可怜了你了。”玄烨轻轻握起萱德的手,“好好养着病。”
“皇上,安常在为什么要这么狠毒,她要害死臣妾吗?”萱德眼泪又流了出来。
玄烨轻轻以手拭泪,“她嫉妒你,所有为朕产子的女人她都嫉妒,没事儿了,好好休息吧。”玄烨转头唤道,“顾问行。”
“奴才在。”顾问行忙进了来应道,玄烨轻声吩咐道,“今儿个去查荣嫔那儿惊了她了吧,去告诉她一声吧,她没事了,让她今天好好休息,朕明儿个去瞧她。”
“奴才尊旨。”顾问行应了退了出去,玄烨转头看着萱德轻声说道,“睡吧,睡一觉会好些,朕今儿个在这儿陪你。”
萱德乖乖地闭上了眼睛,心里轻轻的叹着气,这一次她真的觉着她没错,番木鳖是她让秀萍放的,而马齿苋确是李安珠藏的,马齿苋被发现完全说明李安珠真的安着害人的心的,她的直觉是对的,而她是李安珠宫中主嫔,李安珠早晚会把目标盯向她的,她不能活在担惊受怕中生活,所以她必须先下手为强,斩草除根,而以恶制恶,也是她不得已的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