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一阵混乱之中,富曲正在和蜂拥而至的先锋营将校纠缠,就觉得后背心传来一阵刺痛。他咬牙挥锤砸开一条血路,抱伤逃回己方阵营之后,这才得暇回头看去。就见肖云面色苍白,在爷爷的搀扶下不知何时已经下了高台。绑着战旗的铁枪,枪尖上沾染着富曲体内的鬼气,正斜斜地指向他!
“鼠辈!”富曲嘴里喷出一团鬼气,脚下踉跄了几步怒道。
“将军伤得不轻,左右缉查司那厮也已经逃了,不如就此回营养伤吧?要知道鬼王麾下,除了将军,可还有其他四位大人在对将军虎视眈眈呢!如果将军本部兵马折损过多。。。。。。属下担心。。。。。。”副将虽然被富曲呵斥责罚,可是对他还是忠心耿耿的。走上前来指挥兵甲将富曲护在中间,在他耳边轻声提醒道。
“收兵!”富曲闻言脸上一阵阴晴不定,最终咬咬牙对副将说道。终日打雁,今日却被雁啄了眼睛。伤在一个无名小卒手上,让他心中又气又恼!有心想挥军再战,可是副将的话也不无道理。身为大将,手下没了兵卒,也就跟那案板上的肉没多大区别了!
“嘡嘡嘡!”听得主将传令收兵,传令官慌忙敲响了手里的铜锣!
“哈哈哈,我们胜了,我们胜了!”先锋营将士将肖云和战旗团团围在中央,就那么冷眼看着富曲部从面前撤离!等到敌军尽数撤走之后,他们才相拥着在那里高声欢呼起来。
“爷爷,我们胜了!”肖云身体一阵波动,轻轻拥抱着身边白发苍苍的爷爷轻声说道。他伤得不轻,却还不至于就此身陨。相信将养一段时间,又是一个生龙活虎的肖云!
“胜了,或许先锋营的命运,会经此得到改变吧!”爷爷看着周围那些欢呼雀跃的弟兄们,压抑住内心的激动说道!
“休息一下,这么久没有追兵,或许肖云他们还在和对方激战吧!”我策马一路狂奔了不知道多远的距离,直到架在马鞍上的双腿失去了知觉,这才一提缰绳促使马儿停下脚步。从它身上翻身下来之后,我瘫坐在地上不停揉动着双腿自言自语道。
“咴~”马儿低下头来,在我脸上蹭了蹭,然后打了个响鼻。
“鬼王有令,只要陛下不妄动刀兵,待到事成之日,他必还奉双王为主。这么做,鬼王也是迫不得已。”等身体恢复正常之后,我继续打马前行。越过两座高山,高耸入云的双王殿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大殿东西南北各有一支军队摆开阵势,将双王殿围了个水泄不通!我下了马,潜身凑近了一些,耳边隐约传来一人高声宣告的声音。
“果然是出事了!鬼王居然举兵将双王殿给围了?”我趴伏在草丛之中心中大急道。双王殿围不围的,其实我不是太关心。不管是鬼王当政,还是双王掌权,谁都会给百姓和小鬼们一条活路。我现在担心的是,顾纤纤和我老爸的安危。
“得想个办法摸清楚里面的情况啊!看样子,这些人短时间内似乎不会对双王殿发起攻击!”我在心里自己安慰着自己道。
“马儿,帮个忙,待会帮我吸引一下那些人的注意!”我从背包里摸出两根蜡烛,喂进马儿的嘴里轻声说道。也不知道它听没听懂,反正马儿嘴里嚼着蜡烛,打了个响鼻点了点头!
“希律律!”喂了马儿几根蜡烛,又喂了它几口水过后,我一拍马屁对它轻道了声:去吧!马儿回头看了我一眼,撒开四蹄奔着我眼前的大阵就冲了过去。一边跑,一边还发出声声马叫来。
“何人纵马冲阵?给我拦住他!”阵中一员儒将模样的人回头一看,隐约看见一匹骏马奔着大阵冲了过来,一挥手中令旗对左右下令道。一声令下,后军回头变作前军,迎面就向马儿拦截了过去!马儿见状,一个转身向侧里跑了过去,那些兵甲紧随其后狂追不已。瞬间,堵在双王殿正门的兵甲就被马儿吸引走了一半!
正/版首发
“就是现在,乾坤一掷!”我趁着阵中微乱,起身掷出了手中的金钱剑!待到金钱剑射出的速度达到极致,我慌忙一个纵身追了上去,一伸手抓住剑柄任由它带着我向双王殿门前飙去。
“拦住他,拦住他!”但见眼前飞过一道人影,阵中又是一阵慌乱。不少兵甲拉弓就要射我下来,等他们准备好之后,我却是早已经到了殿门前。门前持盾的金甲护卫砰一声举盾就要对我发动进攻,见势我慌忙亮出了令牌,口中高喊一句:自己人,我爹是程真一!
耳听得父亲的名讳,金甲护卫们这才收敛了眼中的杀气,让开一条通道放我进去。
“老头儿?老头儿你在么?纤纤?”等到金甲护卫检查过我的行囊,确认我不是冒充而来的刺客,这才将殿门打开一条小缝。我从缝隙中钻进大殿,开口就在那里喊了起来!
“臭小子,喊什么喊?”老爹从暗处提了把刀钻出来对我吹胡子瞪眼道。
“老头儿你没事啊?纤纤呢?”我上下打量了老爹一番,然后放下心来上前问道。
“我在这里!”纤纤手里端着一盆绷带什么的,从殿内走出来答道。
“你这是。。。。。。”我看着她手里的盆问道。
“不少士兵都受了伤,双王仁慈,将他们都收拢进大殿将养了。你不该来的官人,进来容易,出去怕就难了!”纤纤在柱子之间牵了根绳子,将绷带往上面搭放着对我说道。
“双王陛下呢?”我左右打量了一下问道。
“在殿内商议对策呢!我们中了鬼王的计,以为他会把麾下鬼众都通过鬼门遣入人间。双王为防不测,将大部分士兵都派去看守鬼门了。想不到他却集结大部人马,转头将双王殿给围了!眼下这里的消息传不出去,外边的消息也进不来。。。。。。”父亲手里提着刀,走到我身边轻叹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