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小乌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动了起来。
扭动的脖子发出来那种嘎嘎哒哒的声音。
夭七七目光变得有些柔和,拿起那只小乌龟靠近脸颊蹭了蹭,“你这小东西是也在心疼我吗?嗯……我要是能够变成你这样子没有心的话,不知道天后娘娘她老人家该有多高兴呢?”
她嘴角弯弯的,看上去那笑容很甜很甜……
摸着那只小乌龟的头忽然之间不知不觉的用力,就好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
在她意识到时,掌心已经浸出了一层的汗水。
她拿过绢帕擦干净落在小乌龟身上的汗水,然后小心翼翼的放了回去。
溢出一声叹息,此刻好像内心平静了不少。
夭七七复又返回到桌案边,拿起那杆有墨迹微微有些干的细毫毛笔专心无误的誊抄开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看着自己誊抄的长长的绢纸靠近轻轻吹了吹以防墨迹晕染。
这东西好像真的能够让人静下心来,想来天后娘娘是慎重挑选过的,‘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此刻她的手中线却都成了我笔下的一笔一划。如此我是不是白捡了一个好大儿。夭七七伸了个懒腰,拖着有些迷迷糊糊的眼睛摸索到了床边。
弯身,身体微微一侧好像翻滚一般滚到了床上去。
接下来几日,大清早那位陆压老祖便飘悠悠的来到夭七七门口催着她起床。
刚开始的时候,不动声色的站在门口处等着。
夭七七开门见着一惊,那过半腰的胡须便跳跃的厉害。
后面几日这位老祖是越来越没有一点老祖的样子,不是悄悄的往夭七七房间里丢几只小雀鸟,就是不知道从哪位神仙那搜罗来的打更鸡叫的夭七七头痛不已。
夭七七没有想到自己请了座瘟神进门,又没有办法送走就只好供着。不得不变着花样的给这位老祖做出让他满意的饭菜。
几日下来眼神都变得呆滞了不少,完全没有的光泽。
多少有点行尸走肉的意思。
如此十几日之后,这位老祖刚刚吃过饭擦了擦胡须上的油渍,拍了拍手将擦过油渍的手绢丢在一旁。
眉眼处的皱纹因为笑意更加的明显了:“你这丫头性子不错,老人家我白吃了你这么久的饭菜都没有见你白上一脸,是个有定力有耐性的。说不定这样下去,你这丫头可能真的能够修炼个不动金身之类的仙佛也不一定。
好了,叨扰了你着丫头这么些日子总不该白吃白喝,想来普通的东西你这丫头是看不上的,听好了我可只说一次。”
陆压老祖扯扯夭七七的耳朵。
夭七七揉搓着耳朵,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眼神立马聚焦。
“老祖,您真的有办法是不是?”她一时有些欣喜,顾不得什么辈分不辈分拽过他的衣袖。连带着胡须被扯动了几根本来一脸淡定的老祖痛的闷哼一声,打掉夭七七抓的紧紧的手。
“你这丫头刚刚夸奖完就原形毕露了,手脚这么毛毛躁躁的我收回之前的话才是。”
夭七七嘟了嘟嘴巴一副委屈的模样,“老祖,您老人家就不要计较了吗?我发誓绝对不是故意的,您这看着比我年岁都大的胡子我决计是不敢冒犯的。”
眼睛眨了眨好像在说,您看我这真诚的眼神……
千万年没有被人用这种眼神看过的陆压老祖一时之间竟然好像有那么一丝的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