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崔嵬稳步走上了舞台,神色镇定而从容。
“我能证明,刘玉玲和傅梓豪所说的都是千真万确的事实。这台下的阎王是冒牌货,而台上这位巡查使亦是假身!”
众鬼听闻此言,顿时一片哗然,皆面露震惊之色。
其中一个鬼差,眼珠子滴溜一转,心中暗自嘀咕道:
“好家伙!这地府平日里沉闷无趣,好不容易搞个活动,本以为只是寻常之事,谁能料到这娱乐项目可真是玩大了,一个接一个的惊天秘密,就像大瓜一样接连掉落,我这小心脏哟,可实在是承受不起这刺激。”
这鬼差一边想着,一边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台上吸引,悄无声息地猫着腰,滋溜一下,如同脚底抹油般迅速溜出了会场,生怕自己被这混乱复杂的局面波及。
此时,那假阎王猛地站起身来,脸上的横肉因愤怒而微微颤抖,他厉声喝道:
“崔嵬,你不过是十八层地狱第一层的小小管理者,一个微不足道的鬼差罢了!你有何能耐在此大放厥词?
今日你若不为此话负责,我即刻撤了你的职务,让你在地府永无翻身之日,还要对你施以最严厉的惩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只见崔嵬不慌不忙,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自信的笑意。他缓缓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那令牌在幽暗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崔嵬将令牌高高举起,向众人展示,随后,他的面容开始缓缓变化,骨骼挪移,肌肉重组,眨眼间竟变成了台下那巡查使的模样。
“哼!”崔嵬冷哼一声,声音响彻整个场地,“我本是受玉帝之命,前来宣布阎王职务的临时转正事宜。
但玉帝特意嘱咐,要先对阎王进行一番考察。故而我用分身与这假阎王接触,自己则假扮成崔嵬混入地府,暗中查看阎王是否公正廉洁,地府风气究竟如何。
可谁能想到,你们竟胆大包天,偷袭我的分身,使其灰飞烟灭!
而我在这调查过程中,更是发现了这地府诸多乱象。生死簿被弄得混乱不堪,管理上漏洞百出,有人中饱私囊、违规操作,甚至还克扣鬼差的俸禄,简直是无法无天!”
台下的假阎王先是一愣,似乎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但随即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癫狂与不屑。
而那假巡查使在笑声中,竟如一丝青烟般,缓缓消散在空气中,仿佛从未存在过。
待假阎王笑声渐止,他缓缓抬起手,轻轻一挥,身上的阎王伪装瞬间剥落,露出了原本的模样——竟是一个美丽妖娆的妖精。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狡黠与狠毒,身姿婀娜却又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让人在震惊之余,不禁心生寒意。
随即,她在那华丽的衣袖中掏出一个细针大小的物件,口中念念有词,而后将其抛向天空。
刹那间,那细针光芒绽放,逐渐变大,竟化作一个巨大的痒痒耙,带着呼呼风声,直奔巡查使飞去。
巡查使见势不妙,也迅速从腰间抽出随身携带的宝剑,那宝剑寒光一闪,瞬间嗡嗡作响,仿佛在呼应主人的紧张情绪。
巡查使口中快速念动口诀,宝剑瞬间光芒大盛,剑身微微颤动,似是被注入了强大的力量,朝着飞来的痒痒耙迎了上去。
此时,台下的鬼差们早已被震惊得噤若寒蝉,纷纷不自觉地往后退了数步,生怕被这突如其来的激烈争斗波及到分毫。
刘玉玲和傅梓豪也迅速相互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地赶紧退到舞台边缘,屏气敛息,静静地观察着场上的动向。
只见那巨大的痒痒耙与寒光闪烁的宝剑猛然碰撞在一起,刹那间,宝剑像是被一股神秘而诡异的力量操控,开始不停地剧烈颤抖起来,还发出阵阵嗡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