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旭傲虽说没有功名在身,但他确是儒家代表,更是崇尚公羊学说,是典型的激进派,不服就干的那种。
前世对儒家学派也不是太了解,直至他代宋文帝治理天下,与一众儒臣交手的时候,才渐渐懂得了一点。
后来,从双圣临朝称制的那一刻,他才清清楚楚的了解到公羊学说的可怕。
这种人,宋真帝现在不敢用,必须要与民休养生息。结果宋真帝到死,也没有完成先唐旧址的一统。
后来经过谢淑婷的一统改革,也仅仅在宋安帝元年,利用商战的手段,收复了北境三洲。
所以谢淑婷必须要请动范旭傲,因为宋真帝现在用不了,不保证后面用不了。
而且范旭傲也还剩十几年寿命,若是商会的子弟得到他的真传,对于连家商会来说,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看着自家小姐神色几经转换,一旁的连月隐有担忧道:“小姐!范先生能请得动吗?”
“你去收集前朝孤本,涉猎儒家学说的都可以。这种人自命清高,一般的酒色财气根本打不动。”
“是!~”连月俯身应道。
“还有,关于两所学院的选址安排底下人去做就好了,就按《鸿儒学院》的规模,不要怕花钱,在学院上要全力支持。”
“是!~”连月应了一声,眉目轮转间似有疑虑道:“小姐是想让奴婢去一趟成都府的贡井县?”
“不错。”
谢淑婷赞许的点了点头道:“虽说商会可以公布了,但我的身份还需要保密。盐的利润太大,我不想给商会招致祸端,所以贡井县你亲自去的才放心。”
“奴婢明白。”连月应声道。
她很清楚自家小姐的本事,若真的想在盐上面插一脚,哪里还有江南连楚俊的事情,首富的名头肯定要被摘了。
殊不知,就是谢淑婷这种做人留一线的手法,让他在民间商户中的口碑那都是顶好的。
每个商铺都有自己的一条行事准则,最重要的一点便是不能垄断市场,要给其他人一条活路。
钱是永远赚不完的,特别在封建社会,生杀予夺皇权为重的时代,她的一切说没便没了。
“另外,漕运组建起来之后,只是商会物资调拨使用,不允许跟漕帮的人抢生意,他们也是穷苦人。”
“是!~”连月应声道。
两人又探讨了片刻,谢淑婷端起茶盏浅浅抿了一口,柔声道:“我这边没啥事了,你按照往年的策略执行就好。”
“奴婢明白。”
连月福了福身行了一礼道:“小姐!王朗此次本来可以参加会议的,只是他说小姐让找的东西已经找到,所以便在年中又出了一趟海。”
“找到了?”
谢淑婷一脸欣喜的问道:“在什么地方找到的,是爪哇还是新来?”
“这个奴婢就不着知道,他说要保密,这也是奴婢私下说的,小姐到时候可别说漏了嘴。”连月满含笑意的提点道。
“你呀。。。。。。他有什么安排?”
“按照王朗的说辞,应该还有半月靠岸,皆是奴婢安排他将东西,送到来古县还是送去江南的试验田?”
试验田是谢淑婷创办莲花楼之后,为了提高五谷产量开办的,里面大多数地地道道的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