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就是男人,都伤成这样了,还会想那些的吗?
这下子,余穗也给闹成大红脸。
等夏凛生再要小便,余穗就很不自在。
夏凛生也很不自在。
想小便了,不敢喊余穗,憋得在病床上动来动去,牵扯到伤口,又痛得直哼哼。
余穗一直注意着他动静,看着时间也知道,他肯定是要上小号,结果这男人憋着不出声。
余穗走过去捏他的脸:“想小便是不是,为什么不喊我?”
男人不说话,先脸红。
余穗被这样的男人搞得也脸红起来,不禁转头看向窗外:“你就不能不想?”
夏凛生转头看着地下:“那么好的事,你怎么能让我不想?”
余穗:“……”
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动物啊啊啊啊!
“你再这样,我可回老家去了,不理你了。”
夏凛生抬手拉住她:“别。穗,对不起。”
“没啥好对不起的。”
“我……不该那样想。”
“好了,不说了,我去拿便盆。”
“你拿了我自己来。我自己。”
接下来,夏凛生死活都要自己做,就算扯到伤口也要自己做,结果,正好医生来查房看见了,直接批评余穗:“这位家属同志,你知道他腹部的伤有多严重吗?要是一般人,痛都能痛死,你还让他自己小便,你为什么不帮他?”
余穗刚想开口,夏凛生先出声:“不是,医生,是我自己要锻炼锻炼的。”
医生又批评夏凛生:“搞什么呢,你是想再做一次手术吗?伤口没有复原前不能这样!”
于是,两人又恢复了小便一次后半个小时不说话的场景。
但,即便不说话,彼此也知道,感情更亲密了些。
没人的时候,夏凛生就会深情的看余穗:“穗,以后,咱们生个女儿,一定像你一样好看。”
余穗织着毛衣,没抬头:“都还没结婚,生什么女儿。”
“嘿嘿嘿,谁说的,大家都知道你是我老婆。”
“好好养伤吧,想那么远。”
“想到那些才能好好养伤嘛。”
余穗抬眼斜睨他:“所以你到底在想啥?”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你肯定知道。”
“你才是蛔虫。就不能捡好听些的说。”
“是我的错,我不会说话,但谁让你啥都好呢,就算我不会说,你也最好了,就算是蛔虫,也一定是最好看的蛔虫。”
“胡说八道!看把你得意的。”
“那肯定!我这辈子最得意的,就是有你。”
余穗的眼里就都是笑。
她还挺喜欢这种日常小斗嘴的。
大概是上辈子没有过这样的生活,这辈子就喜欢这样平实细碎的小快乐,小安稳,总让人有种沉在生活里的踏实感。
但愿能这样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