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穗没发表评论,这种事,估计轮不到她。
结果,燕子嫂说:“她还特意说,听说你在我们供销社下面的厂里干活,既然来了,那也是家属,让你也去参加,也要准备着表演一个。”
“啊?为什么?”
余穗很惊讶。
她又不是随军家属,怎么还叫上她了。
“我不知道。她那个人,想一出是一出的。”燕子嫂无奈地耸耸肩:“你应该见过她了,是吧?”
余穗点头,把上次去“朝见”管长青的事说了。
燕子嫂皱眉:“她这个人吧,本来还没那么高傲的,但自从中Yang那位张副主席上任了,她就一副不得了的样子,我家老方几次告诫我,以后遇见她,说话要小心些,说是现在连团长都很讨好她呢!唉!对了,我听另一个家属大嫂说,她还把她弟弟从老家喊来相亲了,相的可是团长家的女儿。”
余穗:“啊?原来,她弟弟是来相亲的呀?”
燕子嫂:“你还认识她弟弟?”
“不算太认识,就是从老家过来的路上,和她弟弟管慧青一个卧铺包厢。”
“她弟弟怎么样,也这么高傲?”
“我觉得比她好。”余穗实话实说:“还挺有礼貌的。”
燕子嫂没再评论什么,只是告诫余穗:
“既然我们老方告诫了我,我也没敢作主帮你推了,到时候你跟着我一起去吃饭,要是不会表演就说你不会得了。反正她自己是文工团出身的,喜欢出风头,咱都得让着她,叫我们去,八成也是为了衬托她能歌善舞。”
余穗乖乖受教:“好,我知道了。”
转眼的,半个月过去了。
供销社食品厂已经每天能生产出五十来斤的饭茨糕和百来斤的花生糖了,因为余穗给设计了包装,跟平常的东西比起来,看起来比较高档,所以市场反响很不错。
燕子嫂很高兴:
“嘿,余穗,本来我想着,请你来先做点糖,能不亏本就行了,结果现在竟然比我们从省城弄回来的糖卖得还要好,真行啊!对了,听说你们自己那边的工厂还生产啥松子糖和龙须糖,这些东西听着名字就很好吃的样子,咱们得给人民丰富食物品种嘛,要不你再教给我们做这些?”
余穗一口答应:“这个没问题的。就是如果再做这两种糖的话,我可能不止呆一个月了。”
燕子嫂心照不宣地笑:“哎哟,我懂我懂,要不,你再多呆一个月?”
余穗笑得合不拢嘴:“谢谢嫂子!”
这天下班的时候,余穗刚推着自行车到厂门口,就看见夏凛生那高高的个子杵在路边,帽子上都是雪。
看见余穗出来,这家伙马上跑了过来,帽子差点都吹掉了:“哎呀,我媳妇可下班了,我都等一个小时了。”
余穗:“你从边境回来啦?干嘛不去宿舍等着,我下班了总会回去的,你跑冷风里站着干什么?”
夏凛生风帽下的眼里都是笑意:“我想多看你一会儿嘛。”
就这一句话,余穗心里也甜甜的,主动把自行车让给他骑,自己坐在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