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好固执,徐志穹怕她又唱曲,想了个主意:“你给我们煮些酒喝吧。”
“这好说,这个我会,”姑娘拿起酒具,犹豫片刻道,“只是煮酒就好,没有别的花样吧?”
徐志穹一愣:“还能有什么花样?”
姑娘道:“你可是不知道,前些日子,我去孙羊店讨赏,来了个疯子,非让我给他哺酒,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哺酒,就答应他了,
你猜他让我作甚?他让我喝了酒,再给他吐到酒壶离去,我给他吐了整整一斤,酒往喉咙里滑,我也拦不住,少说也有二两进了我的肚子,害得我醉了一整天!”
徐志穹一怔,这疯子不就是钱立牧么?
武栩闻言放声大笑:“你说这人我认得!”
你认得?
你认得钱立牧?
徐志穹有些慌乱,姑娘比他更慌乱:“你们不用我哺酒吧,我跟你说,这事我可再也不做了。”
“不用不用,只管煮酒就好!”
……
姑娘给两个人煮了一坛酒,这才拿上钱欢欢喜喜走了。
徐志穹还叮嘱一声:“夜深了,今晚也赚的够多了,赶紧回去。”
看姑娘走远了,武栩道:“也不问问人家姓名?”
徐志穹诧道:“问这作甚?”
“她年纪与你相当,你娶了她也好。”
“好,好。”徐志穹随口应承。
“你还不屑,你配得上人家么?”
徐志穹挺直腰杆道:“我堂堂提灯郎,配不上个擦坐?”
武栩苦笑一声道:“做咱们这营生,就不配娶妻。”
徐志穹道:“王振南娶了八个!”
武栩沉吟半响:“那是他有本事,反正我没本事娶妻。”
你若是没本事,天下男人谁还能娶到妻子?
姜飞莉天天往衙门跑,恨不得钻你怀里,你都没正眼看过。
武栩看着窗外的夜景,长叹一声道:“苍生,这便是大宣的芸芸苍生,你说他好,好的让你牵肠挂肚,你说他恶,恶的让你恨之入骨。”
武栩说罢放下了酒杯,起身道:“喝够了,陪我走走吧,那丫头被人盯上了。”
……
擦坐姑娘倒也听话,今天赚够了,天也不早了,该回家了。
一路哼着小曲走到巷子里,姑娘突然停住了脚步。
前面来了个汉子,走路摇摇晃晃,想是喝醉了,这种人还是躲着点好。
姑娘回身就走,却又见一名男子走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
这两人莫不是来堵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