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弄着画具,夏安年不由又想到傍晚许致言的单方面“写生”约定。
怎么就有他这样的人,完全的自主又自信,可以那样不容拒绝的完成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但是,这样一来,就与他之前的决定愈加背离。
“叮铃铃!叮铃铃!"客厅里的座机又想起来。
爸爸有什么事情忘了吗,夏安年放下手中的画笔,赶忙跑过去接起电话。
“喂!爸,怎么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电话那边却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透过话筒,夏安年的耳朵也不由有些震动。
“许致言?”夏安年迟疑着问道。
“是我是我!你竟然听出来了!”许致言的声音里都透着愉悦。
“你怎么……”
“我怎么有你家电话?哈哈,那天我不是去办公室帮老班输咱班的数据吗,正好看见了你家电话,当时留意了一下也没特别记,没想到现在还记得,嘿嘿!”
“你有……有什么,事情吗?”
“有啊!明天不是约好出去你教我写生吗,我怕你忘了,打电话提醒你下,你一定记得啊,明天早上我去你家楼下找你!”
“我……我……”夏安年不去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许致言大声打断了。
“说好了啊!我刚在回家的路上又买了些工具,真期待明天的写生!你晚上早点休息吧!明天见!”
“我……我……”
“对了!这是我的手机号,你有什么事情随时联系我啊!再见!晚安!”
说完许致言心满意足的挂了电话。
夏安年有些无奈的拿着电话,他拒绝的话根本来不及说出口,许致言就又一次愉快的决定了。
他没办法的摇了摇头,转身走到厨房,麻利的炒了简单的家常菜。
一个人吃完饭,洗了碗筷,把剩下的菜盖上保鲜膜放到冰箱的冷藏室里。
没有安静的心情再画画,夏安年匆忙收拾好东西,躺回自己的当人床。上。
窗外的点点星光从没拉帘的窗子以近来,可见明天又是个天朗气清的好天气。
夏安年在胡思乱想中渐渐进入睡眠。
很多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么奇怪,忽好忽坏,忽远忽近,是缥缈的风,又是朦胧的雾。谁又说得准呢,人们在乎的不过是切身真实的感受。
夏安年早起,毫不意外的看到了楼下正准备喊他的许致言。
怕他大喊大叫扰人清梦,露个脸,匆忙拿上工具下楼。
“早上好!”明朗少年健康的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勾起的嘴角都是愉悦。
“早……早上好。”
夏安年脸上还带着刚起的迷糊和苍白,呆愣愣的揉了揉眼睛,朦朦胧胧的看见许致言更灿烂的笑容。
小鸟在前面带路,风儿吹向我们。
许致言鞍前马后的支上画架,搭好画板,摆好两个简易马扎,忙来忙去,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