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行街咖啡屋,乔振中付了帐,帮莫依婷拿起风衣,又伸手过去。
莫依婷没有把手放到他的掌心中,起身拉拉衣服,擦过他的肩先走了出去。
外面的灯光依然闪耀,美丽的步行街,即便到了半夜,还是人头攒动,各店铺绽放着最美的色彩,以吸引顾客。
莫依婷慢慢走着,随意地看着一些广告和沿街风景,今晚的她一直没怎么说话,人沉静得像一个人漫步在丛林间。
深秋的夜很凉,乔振中抖开风衣,替她披到肩上。
莫依婷停下脚步,抬眸朝他浅浅一笑,乔振中望着她,像一个忠实的保镖似地,只笑不语,帮她披好之后,又退到她身边。
走到停车场,莫依婷才转过身,扬唇微笑道:“谢谢你今天陪了我这么长时间,我回去了。”
她说完就打开了车门,就当她弯腰准备坐进车里时,手上的钥匙让乔振中夺了过去。
“我送你。”乔振中拉起她的手,打开副驾驶座的门。
“不要这样,乔先生。”莫依婷要拒绝,可乔振中霸道地把她按到副驾上,然后替她扣上安全带。
他开车送莫依婷回家,意味着到时候他又要回来开自己的车。
可他宁要这样,莫依婷也无奈,告诉了他的出租屋地址,靠上椅背,她慵懒地闭上眼睛。
可能是太累了,也可能是心无旁骜,更可能是失恋之后的心理疲惫,莫依婷没一会儿就沉入了梦乡,小巧的鼻翼发出了轻浅的呼吸声。
乔振中转头看看她,放缓车速,拉过风衣,轻轻地盖在她身上。
橙红的灯晕透过玻璃,圈圈滑过莫依婷的脸,乌黑的秀发垂落两旁,衬得她小脸更加白皙,长睫掩睑,鼻梁高挺,睡梦中的她,红唇轻抿,秀眉微蹙,楚楚动人。
乔振中停下车,转过头,安静地看着她。
她睡得很香,小小的空间里,他能听到她清清浅浅的呼吸声,空气中有她的香味,那是女人身上特有的芳香。
他情不自禁地凑过脸,贪恋地闻吸着,当丝丝馨香扑入鼻翕时,他的心跳不由加速,呼吸也不畅起来。
原始的本能,让他###蠢蠢欲动,可是,当他的嘴贴近莫依婷的唇瓣时,他又蓦地直起身,抬手摩了摩额头。
她说过:“你不能趁人之危!”
是的,如果他真的被她认定是个趁人之危的小人,那他以后想见到她,恐怕都难。
他掏了一支烟,点燃后猛吸了一口,闭上眼睛,他努力平复着骚动的心绪。
“咳……恩……”大概是被烟味呛到了,莫依婷发出了一声轻咳。
乔振中恍然自己不该吸烟,连忙掐灭了烟头,把车窗开了一条小缝,扔出烟支,又把吸在嘴里的烟雾对着窗户喷了出去。
回过头,他看到莫依婷身子微微一动,找了个舒服的眨姿,又继续睡着。
黑眸闪闪地看着梦乡中的女人,乔振中才发现自己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这么安静地看一个女人睡觉,原来,睡梦中的女人是那么可爱,那么美丽。
轻轻地拔去垂落在莫依婷脸上的一缕黑发,乔振中粗糙的手指轻轻地在她眉宇间滑动。
她的眉心微拢着,好似心中的伤痛在梦里折磨着她,让她无法舒展,可他抚了两下,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抚平。
怜爱地摸了摸她的脸,乔振中暗叹一口气,解开她的安全带,他缓慢地摁下了车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