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塘报上写了。。。。。。我料天子会明白的。。。。。。定然是八百里加急派天使官前来传旨的。。。。。。”萧元彻淡淡道。
郭白衣一脸的惊讶,只得摇了摇头。
“主公,方才程公郡已经来找过数属下了,说是已经竭尽全力,现在所有的准备已经停当了。。。。。。他要来请示主公,何时前往灵堂祭奠苏凌。。。。。。被属下拦了,说代他通传。。。。。。主公,您看。。。。。。”伯宁请示道。
“嗯!程公郡办事倒挺有效率的嘛。。。。。。很好。。。。。。”萧元彻满意的点了点头。
忽的揶揄地看着郭白衣道:“不过呢。。。。。。我都病体缠身,卧床不起了。。。。。。现在露面却是不合适的。。。。。。时辰未到,时辰未到啊。。。。。。”
郭白衣故意问道:“那主公觉得什么时候才是时辰已到呢?”
“等天使官到了,就到时辰了。。。。。。”萧元彻话里有话道。
郭白衣闻言,点了点头,也不挑破。
于是他叹了口气,颇为无奈地站起身来道:“唉。
。。。。。白衣也是个劳碌命啊。。。。。。主公您可以清闲,白衣还得去走一趟啊,总不能让诸位同僚在灵堂里傻愣,干嚎吧!”
萧元彻哈哈大笑道:“白衣。。。。。。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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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白衣在伯宁的陪同下走出营帐,刹那间神色变得又是一脸的凄哀。
刚行了几步,却见程公郡和郭白攸风尘仆仆,一脸疲态地迎面而来。
两人同时也看到了郭白衣和伯宁,这才走过来,程公郡拱手道:“祭酒。。。。。。主公他。。。。。。”
好家伙,眼前的程公郡不过半日之间,眼窝深陷,嘴唇干瘪,声音都是嘶哑的。
郭白衣也不敢笑,装作一副哀痛神色道:“公郡啊,半日不见,你何至于此啊。。。。。。你要保重身体啊!”
程公郡摆了摆手道:“无妨。。。。。。公郡担此大任,如何能不尽心竭力。。。。。。只是公郡担心主公啊。。。。。。”
郭白攸也是关切的附和,询问萧元彻的情况。
郭白衣叹了口气道:“主公还好,虽然仍旧卧床不起,不过白衣苦劝之下,现在已经止住悲声了!”
伯宁在一旁也不敢笑,只能现场直憋,暗道,你苦劝主公?郭白衣,你可真敢说啊,你俩可是吃了一下午茶了啊。。。。。。
程公郡和郭白攸闻言这才稍微宽慰的点了点头,程公郡道:“那就好!那就好啊。。
。。。。如今战事还未结束,主公可不能。。。。。。”
郭白衣也沉重地点了点头。
抬头之间,郭白衣都有些惊了,但见眼前白孝布迎风飘荡,满眼皆是,整个军营的军帐,一个不落,全部都挂了孝。
合着风和如血的残阳,倒真的显得极致的哀痛。
郭白衣有些好奇,压低了声音道:“公郡啊,我还担心你一时之间无法应对啊。。。。。。可这满营的白孝布的。。。。。。你都哪里找来的啊?还有,灵堂这么快就搭好了?”
程公郡摆摆手,一脸的不容易神色道:“唉!能有什么办法呢,主公哀苏凌之心迫切,下了死命令半日之内一切都要准备好。。。。。。可是我跟白攸一时之间如何去寻那许多的白孝布呢。。。。。。没法子,只能拆了些白色的军帐,切割开来,权作一用啊!”
郭白攸也道:“就这也是不够的,好在咱们兵卒多啊,他们的中衣,能脱的全脱了,全部拆了做成白孝布。。。。。。只当应急了。。。。。。灵堂嘛,倒是好办,临时腾出来一处兵士们的宿帐,那帐子大,能容得下百人。。。。。。摆了灵位供桌祭品。。。。。。也就是了。。。。。。”
郭白衣差点就没憋住笑,只得摆手掩饰道:“真是难为二位了。。。。。。”
两个人也是直摇头。
四人这才一道朝着灵堂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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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之上,一匹快马飞奔如狂,马上一名精壮的斥候似乎还嫌马慢,仍旧不停地使劲挥鞭抽打着马儿。
那斥候身穿重孝,一路不停,每隔一里,便在马上拢音高呼:“国失栋梁,苏凌归天――”
官道之上,村落无数,更有村民行人,来来往往,见快马斥候,纷纷在道旁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