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应该是用了最笨的办法。”
旁边一个络腮胡的中年汉子回了一句,他叫薛扑象。
“嗯。”
薛三生点了点头:“他们怀疑燕山里还有人,但是又没有情报,所以只能一路走一路找,看他们风尘仆仆,在山里转悠的时间应该不短了。”
“要不然我们撤吧。”
薛扑象道:“就算都杀了他们也没用,过一阵子廷尉府还是会派更多人来寻找他们,他们这一路上也一定留下了记号,到时候大队人马进山,我们这还是藏不住。”
“你说的对,我们得撤走了。”
薛三生笑着说道:“可既然我们得撤走了,为什么不玩玩再撤走?在山里憋闷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有对手可以玩玩了,就这么放过去多可惜。”
他回头吩咐了一声:“难道不正是可以检验我们训练的兽兵实战如何的好机会吗?廷尉府的人和战兵没什么区别,甚至比战兵单人战斗力更强,检验一下,应该会很好玩。”
薛扑象皱眉:“可是宇文先生说过,兽兵是重中之重,是将来控制长安的时候必须用到的,一旦你没能把人都杀了,逃出去一个就会暴露。”
“宇文小策?”
薛三生哼了一声:“我早晚杀了他,义父是怎么死的?常先生是怎么死的?扑象你就没有仔细想过?我现在怀疑是宇文小策故意向朝廷泄露了咱们那座营寨,甲子营才会立刻扑上去,宇文小策知道薛华衣要来了,他想换主子了。”
薛扑象道:“宇文先生不会是那样的人吧。”
“他就是个王八蛋。”
薛三生道:“我一直都说他心机太深,可是义父和常先生对他深信不疑,我对义父说过几次小心宇文小策这个人,义父还把我骂了一顿,然后发配我到这鸟儿不拉屎的地方来训练兽兵。。。。。。”
他叹了口气:“义父最大的缺点就是信任一个人就不会有任何怀疑。”
薛扑象摇头:“不管你怎么说宇文小策,我还是不愿意你把兽兵暴露出来,现在义父已经死了,常先生也死了,我们唯一的机会就是薛华衣。。。。。。”
薛三生想了想,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这样吧,你带人把兽兵转移,你们也都转移,去帽台山那边,给我留下两百人围猎,我玩够了就会去找你们的。”
薛扑象嗯了一声道:“你别太贪玩,误了大事不好。”
“我知道。”
薛三生道:“只是很寂寞啊。。。。。。”
他举起千里眼看了看那个快速朝着山梁这边移动过来的人:“你看看他,身手矫健如虎豹,比之前的那五个人好玩多了。。。。。。”
薛扑象叹了口气:“义父说过你很多次,你有时候不分轻重缓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一点都不让他省心,他本是最喜欢你的,可是你却屡次气着他。”
薛三生笑道:“他都死了,你就别唠叨了,唠叨的人都不长命,你就不想长命百岁?”
薛扑象:“呸!”
他转身:“我去转移兽兵。”
薛三生
没回头,举起手摆了摆:“一会儿见。”
山梁下边,聂野以最快的速度靠近,他在一个比较高的位置停下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杨远会安排人在这戒备,这里的视野很开阔。
很快他就在地上看到了脚印,但不只是一个人的脚印,脚印不远处的一片草叶上还有似乎是血液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