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狗:汪汪汪!
韩唤枝回头看了一眼:“你知道他俩在聊什么吗?”
沈先生把视线从棋盘上离开了一下,然后很随意的说道:“好吃吗?嗯!谢谢,不客气!”
韩唤枝:“。。。。。。”
下午的时光总是显得更为悠闲,尤其是在这将过年的悠闲日子里,就算是那些打算着来给韩唤枝提前拜年的人也绝不会好意思在午后登门,那是没礼貌。
可就在这时候院子里响起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廷尉带着陈冉从前院快步跑进来,看得出来陈冉的脸色都白的吓人,沈冷立刻就站了起来:“出了什么事?”
“杜威名被扣了。”
“什么?”
沈冷眼神一凛:“说仔细些。”
“杜威名带着几个兄弟在施恩城里闲逛遇到了狼猿的将军石破当,他拦住杜威名问是哪支队伍的人,杜威名告诉他是水师的,石破当上去就抽打了几鞭子还让人把他们几个都给扣了,说是水师的士兵不遵军纪白日喝酒,要按军法处置了他们。”
“人呢?”
“在道丞府门外,道丞白归南正在劝,可是石破当那个混账似乎铁了心要砍老杜的脑袋啊。”
沈冷看向韩唤枝:“可否借我两匹马?”
韩唤枝微微皱眉:“你去能有什么用,还不让人尽快去知会庄雍。”
白日喝酒这当然不对,庄雍给水师的士兵们放了假让他们去城里逛逛,明令禁止他们喝醉,其实这就是给他们一些照顾,别喝醉就好,然而按照大宁的军律白日喝酒就是不行,这个日子口马上就要过年水师放假又是庄雍的军令,谁会抓着不放,唯石破当就抓着不放。
“算了我抢吧。”
沈冷拉着陈冉出去,在前院马厩里牵出来两匹马,闲时候战马不会上马鞍缰绳,沈冷和陈冉一人一匹无鞍马冲出苏园,马蹄声逐渐消失在远处。
“备车。”
韩唤枝起身,把手里的棋子扔进棋盘:“不下了。”
沈先生叹了口气,心说这石破当是要干嘛?不久之前皇帝的旨意才到平越道,下令狼猿将军石破当带一万狼猿协助水师南下海疆作战,按理说石破当这个时候怎么可能会主动和水师闹矛盾?他以后可是要在庄雍帐下听令的,这是真的一分面子都没给庄雍留。
“怕是别有所图。”
沈先生说了一句,韩唤枝脚步微微一停:“他图什么我都没办法,白日喝酒就是违反了军律,他身为大宁将军不管是自己的兵还是别人的兵管一管处置一下谁也说不上什么,哪怕就是庄雍去了又能怎样?我只是去看看,莫让那是傻小子掺和进去。”
那傻小子指的自然是沈冷,可要想让沈冷不掺和进去,谈何容易?
一队黑骑护送着马车出了苏园,杨幼蓓拍了拍茶爷的手背:“不用太担心,韩大人也跟过去了,有韩大人在就没什么解决不了的事。”
茶爷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道丞府距离韩唤枝所住的苏园并不远,骑马的话差不多大半柱香的时间就能到,沈冷和陈冉到的时候四周已经围拢了不少人,大部分是看热闹的百姓,窃窃私语。
沈冷分开人群挤进去,一眼就看到杜威名他们都被扒了军服光着膀子跪在道丞府门外,道丞也管刑名,当然战兵军律的事道丞不便插手,石破当选在这就是想让更多的人都看看,让白归南也看看。
沈冷看到石破当卡着腿坐在台阶上,手里转着马鞭像是有些悠闲。
“卑职水师沈冷,见过石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