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卫箬衣现在反应实在是有点叫他摸不到头脑。
她这是喜极而泣了,还是欢喜的在笑?
眼巴巴的看着她背过身去,肩膀不住的抖动着,萧瑾料想着她大概是喜极而泣了。
因为之前那么多年,她都锲而不舍的追着他跑。
定州之前的卫箬衣他不喜欢,因为蛮横不讲道理,但是定州以后的卫箬衣,却如同变了一个人一样。
感情这种东西就是这样,之前讨厌的简直和她共处一个地方都会叫他浑身难受,但是一旦喜欢上了,便会觉得她即便是发点小脾气也会让人感到她十分的可爱,况且现在的卫箬衣也不乱发脾气。
萧瑾等了良久,也不见卫箬衣转过来回应他什么,终于忍不住,蹙眉用沙哑的声音问道,“你怎么了?”莫不是高兴坏了吗?只是这句他没问出来。
卫箬衣笑够了这才一边擦着眼角笑出来的眼泪,一边转过身来。
见她又是哭又是笑的,萧瑾的眸光也软了下来,想来她也是欢喜的。
好像有一种叫喜悦的东西如同种子发芽一样从他的心田正在破土而出,就连他的唇角也渐渐的晕染开了些许的笑意。
“没事没事。”卫箬衣止住了笑,“你赶紧休息吧。”
萧瑾一怔。
他眼巴巴的瞅着卫箬衣,怎么她绝口不提刚刚他说的事情呢?
她是答应了吧……
这算不算是私定终身?
萧瑾的心头稍稍的流过了一丝甜意。
戏文之中常有才子佳人私定终身的桥段,他查案的空闲也会被花锦堂他们拉着去戏园子玩,花锦堂他们家便是开戏园子的,他去不要钱!
有的时候去是盛情难却,有的时候去是实在觉得无聊了。
看人家在戏台上唱的咿咿呀呀,他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的欢欣,但是现在他体会到了。
她绝口不提是因为女孩子终究会有点害羞的是不是?
思及至此,萧瑾就觉得害羞这种东西放在卫箬衣的身上就有点玄幻了,毕竟燕京城里面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脸皮比卫箬衣厚的人了。
如果不是害羞,那她为何是这种表情。
一股凝重悄然爬上了萧瑾的心头。
她这是在嘲笑他?
“你因何发笑?”萧瑾的眸光一紧,凝声问道。
“没什么。你现在病着呢。”卫箬衣说道,“现在说的话做不得数。我就当你从没说过,我也从没听过。”说完卫箬衣怕自己忍不住再笑出来,忙端着东西逃出了萧瑾的房间。
萧瑾骤然呆住。
做不得数?
她便是这样看自己的吗?
巨大的失望袭上心头,将先前心底萌芽的一丝甜蜜之意冲的荡然无存。
萧瑾呆愣愣的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和紧闭的房门,良久,他才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