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着甬道前面的路,我走了一遍,同样是条死路。我又转了回来。面前是一道打开的房门,门的下面有一条五厘米左右的缝隙。
又倒过来了!
我向着房内看去,是一具已经翻开的护士尸体,头向着里面。
向甬道前面看去,是一道锁住的房门。
我呼了一口气。这下有点绝望了。原本以为有出路的我,消耗了很多的体力,却还是在原地打转。我望着甬道,似乎变得越来越黑。逐渐变得伸手不见五指。接着,面前咔嚓一声,房门又打开了。
我所在的位置,仍是一间密室!
这个昏暗、阴森的地方把我困在这里,在我品足了孤独之后,又来折磨我的体力。
“这个房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这思想在我的大脑里久久不曾离去。而且我感到这些牢固、封闭的房间不仅把我的身体关到了这里,还有深层的含义。似乎把比身体自由更重要的东西关了进来,例如人生,例如灵魂,把我孤立,剥夺了我的身体剩余光和热。这些房间就像一座灵魂的牢房。它们让我体会到了未曾看过、未曾体验过的真正的孤独,似乎已经没有未来,活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关在这里的两个女人,是否和自己是同样的经历?
我又一次走到门口,看着甬道。不知道该怎么走。
我像是在一个玩具箱里的玩具,被拥有者不停的摇晃箱子而摆动。
呃!
这里有个奇怪的圈。无论我是哪个走向,最终都会回到一个地方,就是密室。而所有的物品,在我走到甬道伸出,就会自动的更换方向,这就像一个沙漏,我的密室,就像是中间的夹角,无论我走多少遍,无论走到哪里,都最终会走回这个房间。也就是说,这里是个没有出口的地方。
这就像人生,从生到死,从没有到有。每过十年,就回到原点,原来做些什么,现在还在继续做同样的事情。
拿最初的我来说,只是想做名医生,现在还是;我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现在还是;我渴望健康快乐的活着、有人爱着我,现在还是。
尽管父母都觉得我不切实际,要求的太多,但是我觉得我要的很少。其实很简单。为什么总是没有人理解我呢。
像我不理解这个地方一样。
如果这个地方是封闭的,又怎么解释,前几天那个给我送饭的人是怎么进来的呢?所以还是有个出口,在一个特殊的地方。一定有什么我没注意到。
发生变化地方只有一个点,就是我走近甬道的时候,那个时候什么也看不见,当我走到底,再复走回,就会变化。就像一个圆圈变换位置,又把我甩回原来的位置。
是了!我在一个太极阵里!
乾位随着我的移动,变成坤位,而随之我的活动,又产生变化。
看上去是条长方形的甬道,其实它是圆的。这个奇怪的地方,实际是我自己做出来的。
如果停止在原位,太极阵便不会启动,但我每一个动作,都会引起这个地方转动。可是要怎么破了它呢?
从道咒上根本不可能。我还没有那种高深的道术。
我用筷子在地上蘸了点甬道地面上的水,画了一个太极。可是怎么看,无论我在圆的那个点,都能发出一个圆,这跟本就破不了。
研究了一阵,我放弃了。自己根本不是学这个的材料。
我赌气的拿着筷子把面前的太极划了几道,扔掉了筷子。这个地方无懈可击,我根本破坏不了。
破坏?
我又看了看地上被我划出几道的太极,借助筷子,已经把它划得不成样子。
对了。从内部开始破坏。我既然搞不懂太极的金木水火土,索性就从里面开始破坏!
先把尸体都烧了。
这么想着。我把筷子折了两半,刺破了手指,在护士的尸体上扯下一块布来,心中存想,开始写我人生第一张道咒来。
怀着心中执念,我回忆着师傅教我的一切,写完了。
接着找个干净地方,把符布向空中一扔,心中念咒起来。那符布掉在了地上。
看来,我还耍不来章老头和师傅的帅。
只好把符布握在手里,念起咒来。冲着符布施了降魔咒,符布果然燃烧起来。我丢在尸体上,那尸体登时像浸了油一般,滋滋的开始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