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并未生气,反倒更加兴奋,“还挺野,我喜欢。”
桑余艰难的撑着桌面,后退几步。
男人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猎物,跃跃欲试,“你不难受吗?难受就来我这,我可以帮你,你放心,我会很温柔的,以后你跟了我,要什么有什么。”
他还在妄图让眼前的人乖乖就范。
桑余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以此保持清醒,“你别碰我……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
“我还什么都没做呢。”男人无辜的摊了摊手,嘴角露出得逞的笑,“一会儿你会求着我要的。”
桑余不断后退至窗边,退无可退。
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得喘不过气来,差一步就要跌入绝望的深渊。
男人步步紧逼,嘴里哄着她:“乖乖到我这来,做快乐的事有什么不好?”
桑余眸底的惶恐剧增,额头渗出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嘴唇已经被她咬得失去血色。
等到男人走近时,她突然从身后端起一个盆栽,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往他身上砸去。
“砰”的一声巨响,陶瓷瓦片碎了一地,男人也被砸伤手臂,霎时暴怒大骂:“你个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
桑余趁机往门口跑,身上没什么力气,拧了好几次才将门打开。
男人捂着受伤的手臂追上去。
桑余一出门就拼命喊救命,经过一个拐角时猝不及防撞到对面的人,身形晃了下险些摔倒,被一只强劲的手臂及时扶住。
她一抬头,男人精致立体的五官轮廓映入眼帘。
桑余怔住,仿佛出现了幻觉。
尽管过了那么久,她依然清楚的记得这张脸。
那个第一眼就令她心动的少年。
如今气质更加清冷矜贵。
像逃不开的宿命,她居然又在最狼狈的时候遇到了他。
“你个贱人给我站住!”
粗鲁暴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桑余顾不得想那么多,躲在席靳白身后抓住他的手乞求:“求求你,救我……我要报警……他们给我下药……”
她的声音都在发颤。
席靳白直接吩咐程祥把那个男人丢去警察局。
桑余的身体负荷已经达到了极限,在确认自己安全后便昏了过去。
醒来是在医院,鼻腔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头疼欲裂,思绪混混沌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