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灭门的那晚,除了那四头凶兽外,就只有一名蒙着面纱的苗疆女子最为厉害。
自己身体的蛊毒便是拜她所赐,甚至可以说,自己会死过一次,很大原因也是因为她。
这个仇,云天赐永远不可能忘记。
除此之外,那晚就再也没有其他厉害角色出现,至于张道盛所说的这个戴着红色鬼面具的男人,云天赐压根没有一点印象。
“师叔,你说的这个人真有这么厉害?”云天赐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论个人实力,他恐怕还比我更强一些。”张道盛有些气馁道。
闻言,云天赐的表情也有些难以置信。
他虽然没见过眼前的师叔展现自己的实力,但能被自己师父称作师兄的人,这位师叔的实力比起自己师父应该是只高不低。
对于自己师父的实力,云天赐是很清楚的,若非当日师父非要以死封印将臣,仅凭那四头未成气候的凶兽,根本奈何不了自己师父。
由此可以推断,眼前这位便宜师叔的实力恐怕吊打四头凶兽,也是毫无悬念,可现在师叔却说那戴着面具的男人比他更强,云天赐已经没法想象那人的实力了。
难不成那人是传说中的炼虚合道之境?等同于道门的金袍天师,传说中的地陆神仙。
若是如此,恐怕道门上下加起来都不够他打的。
“这人难不成就是那些苗疆人口中的苗王?”云天赐不由得猜测道。
之前在那鹤真人口中,云天赐逼问出了不少情报,其中就有关于苗王的信息。
“如果那人真是苗王,这可就有些麻烦了。”云天赐眉头紧锁,心里开始凝重起来。
张道盛察觉到了他的神情变化,看着他那凝重的表情,以为他是在担心自己打不过那人,于是连忙笑着安慰道:“虽说论个人实力,他比我强那么一点点,但别忘了,我们天师府还有许多传承的强大法器,借助法器之威,他定然不是我的对手。”
这番话让云天赐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一些。
说的也是,天师府的底蕴比起茅山还强上不少,就连张道陵天师用过的法器都还在,这无疑为今后的战役增加不少底气。
“不过师侄啊,你师父既然把这传承法剑都留给你了,莫非这茅山掌教的位置也……”
张道盛意有所指,云天赐也打算不瞒他,直接点头承认道:“师父已经将茅山掌教的位置传给我了。”
话音一落,张道盛的脸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而马英俊却很是吃惊地看向云天赐。
“俺滴个亲娘,云兄原来还是茅山的掌教,那俺岂不是成了未来的道门大佬的兄弟?这事要是传回去,俺老爹岂不是做梦都要笑醒?”马英俊又开始臆想道。
“那你师父有没有将一块玉牌传给你?”张道盛又趁机询问道。
云天赐却没有立马回答,而是面无表情地盯着张道盛看了好一会儿,才吐出一个字来。
“有!”
“可否让我看看?”张道盛忽然变得有些急切。
察觉到张道盛的变化,云天赐却是不动声色地说道:“师叔,在我拿出来之前,你能否先告诉我,这玉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你师父没告诉你?”张道盛一愣。
“当时事发突然,师父也没来得及细说,只说这玉牌事关重大,切记不能轻易示人。”云天赐连忙编了个谎话。
其实师父什么也没有说,关于玉牌的一切,他都是从乔老道那里听说的,而刚刚张道盛的变化,让云天赐留了个心眼。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完全相信眼前的师叔,毕竟这一路走来,他也遇到不少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事,不想被人骗得团团转。
“师侄啊,你好像信不过我啊?”
张道盛听出了云天赐话里的警惕之意,不由得苦笑道。
“这也不怪你,毕竟我和你师父之间的交情,你并不是很清楚。”
说着,张道盛竟从身上拿出一块玉牌来,看那形状与颜色竟与云天赐那块玉牌一模一样,只不过这块玉牌刻画的图案与云天赐那块不一样,看起来像是刻画了一个小人。
“师叔,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