窑姐委屈的不行了,她本来就习惯晚起了……等等,他自己起不来怨谁啊?
可是她们敢怒不敢言啊,只能赔不是,立马起来帮着陈通判拿衣服,替他更衣,当爷爷一般哄着出门。
陈通判出来,莫胜河看了一眼他的腰间,冷道:“你腰牌了?”
“呃?”陈通判一愣,“不是在腰上……”
陈通判一模,这才发现腰牌不见了,顿时惊愕,“这……这昨晚还在腰上了?怎么就不见了?我回去找找……”
“找什么找?”莫胜河一把拉出他,凑到他跟前,“我可是听说了,今儿一早行刺的人臂力惊人,一箭将人给射穿了,你说我们成都府这么多人,谁有这本事?”
莫胜河这一提醒,陈通判顿时想起了什么,昨日下午,裴世山和严鹄两人来找他,说是要去看看裴世轩,本来这女人早就该送走了,可是因为有人出了银子,将她的流放改成了关押,但知府说了,不许任何人探视啊。
陈通判也不敢答应二人,这二人便请他来了群芳楼吃酒,然后他就吃多了……
不对啊!他酒量甚好,昨夜好似两坛子喝完他就不记得后面的事了,而且今日还没起来成?
该死的,定是这两个小兔崽子算计了他!陈通判气的不行了,怒骂一句,“龟儿子,竟敢将注意打到爷爷头上来了,看爷爷怎么收拾你们。”
莫胜河这套话的本事也是不小,这就等着陈通判回神了,看来他猜的不做,定是陈通判的腰牌被拿走了,然后有人买通了牢狱里的死囚黑飞去刺杀唐夫人,结果被衷心的丫鬟护着了……
“收拾什么,赶紧先去陆院,想想怎么跟知府大人解释吧!”
莫胜河说完,骂骂咧咧两句,便自己先出了青楼。
陈通判现在可没时间说这些,火急火燎的出来,骑着自己的马去了巡防营,召集了五十士兵,直接下命令,活捉死囚黑飞,还直接冲去了严家,二话不说,将严鹄抓了,再冲去了裴家别院,将裴世山给抓了。
严风华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立刻拉着陈通判,“亲家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陈通判冷哼一声,“我他娘也想知道,你这算盘打到我头上算他娘怎么回事?你要杀陆云岚,可以叫你暗人,老子可以帮你遮遮掩掩,可是你竟敢让你二哥和侄儿来偷我的腰牌,放走死囚,你就得付出代价。”
严风华顿时惊愕,瞪着裴世山,“老二,你……你可做了?”
裴世山这会都吓傻了,哭泣道:“娘,不是我出的主意,是表哥出的,是表哥出的,说只要放出黑飞,让他杀了陆云岚,我们就什么都不怕了。”
他娘的,这还没上堂子了,就什么都招了!陈通判气的咬牙,“有什么废话,去跟知府大人说吧,我这里可没空听你们废话。”
说完,招呼下属,将人给抓走了。
裴世山顿时惊呼,“娘啊,救我,救我啊!”
严风华气的浑身颤抖,只觉得眼前一黑,踉跄两步,就要倒地。
“娘!”裴世峰立刻上前扶着她,“娘,这事还有挽回的余地,毕竟二弟只是跟着,他并未参合,且郭知府马上就要离职了,新来的知府也不敢把怎么样,这事就好办了。”
“对,既然有人心思不正,那也别管我了!”严风华立刻振作,咬牙冷道:“你立刻写信给郑大人,让他给新来的知府施压,我就不信一个新知府敢跟京官较真了。”
“不是京官,是国丈!”
裴世峰话落,严风华顿时笑了,“不管是谁,只要能起作用就行了,如今江油已经在我掌控之中,只要成都这里拖着,不让他们开铺子就行了。”
裴世峰有些不信,“可是李家真的能拖住唐家吗?”
“放心吧,李家可是知道我的后台是郑贵妃,他们要是敢得罪后宫的主子,怕是离死不远了。”
严风华说完,露出一丝狠毒,这黑飞出手,必定会要人性命,只要陆云岚死了,她真是没什么后顾之忧了,这可是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哈哈……”严风华大笑了,“陆云岚,你就去地下陪我伯父吧,很快我就能把你全家送来,与你团聚了。”
裴世峰笑了,他不在乎谁的死活,只在乎严家能死多人,只要没有了严家,整个惠生堂就是他们兄弟俩的了。
只是不知道莫胜河上不上道,把他出卖严家的事说给裴家听,只要裴家觉得自己是好的,他们就不会动惠生堂,这样便是一箭双雕,别说药俸了,就算吞了唐家的营生也是不在话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