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曹香轩蹙眉头说了一句,就笑道:“若果第一个人要这么做,何必找第二人去害第三人,做不是画蛇添足嘛?”
裴世弘想了想,又问道:“那如果这第一个人和第二个是一条船上的人,是第二个人找第一个人帮忙,陷害第三人人,那第一个人这么做了,能说明什么?”
曹香轩顿时笑了,“这还不简单,第一个人跟第二个人貌合神离,心里向着第三人。”
“可是为什么了?”裴世弘眉头紧蹙,如果裴世峰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听他娘的话,连姓氏都改了啊!
“这天下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和无奈,他们这么做也是不想自己现在难受,以后愧疚,其实这种人就是你二伯那样的,但是你二伯娶了你二伯娘后,就再也没有做过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了。”
曹香轩说完,看着一眼自己的儿子,“怎么了,难不成你遇上这样的人了?”
“也不能说遇上,只能说凑巧知道了而已。但和我们没啥关系。”
裴世弘觉得母亲说的有道理,这世间本来就是这么,个人选择的路个人走,外人是帮不上忙的。
“既然没关系就不说了,走,娘给你做了点心,为娘的都好久没下厨了,我跟你说……”
曹香轩难得跟儿子闲话家常,说了好多话,说道伤感,她就哭,说道开心,她就大笑,完全不需要拘泥什么规矩。
裴世弘觉得二妹大致最像娘,所以做什么都不需要估计什么前因后果,只管先做了再说,一切后果不计,只图自己舒心就好了。
看来二妹要学的怕是更多吧!
第二天,裴世弘去了铺子上,就看到王卫坐在大堂的桌前,整个人都溢出暴戾的气息。
裴世弘立刻上前询问,“阿卫,你怎么了?”
王卫猛地起身,握拳怒骂,“狗日的张大嘴,竟然先我一步将干妹妹藏起来了,现在我要要他也不给,说是要防着我对他下手,反正只要我不去找他,他就不会对张翠下手,要是我找他麻烦,他就杀了张翠,一百两散。”
裴世弘顿时气得怒骂,“他娘的,这还是不是亲生父亲啊!”
“他就不是人,那还有资格当什么父亲啊!”王卫怒火冲天,气的挥拳砸在桌子上,“这下我可真是不知道怎么帮助干娘了。”
“容我想想!”裴世弘说了一句,突然想起孙白家来,立刻笑了,“阿卫,你别急,跟我去找一个人,我路上给你说点事。”
王卫一愣,“难不成你有办法了?”
“痞子就得流氓对付,我们去找成都第一流氓就好了。”裴世弘神秘的说完,这就拉着王卫,“走吧,我们去试试,也许真的管用。”
王卫想想也是,司马当活马医,权当最后一次,不行的话,他直接给张大嘴下蛊,到时候看他怎么办。
二人一起出了门,坐着马车去了东市驷马桥孙白家的府邸。
孙白家也是卓王孙家的旁支,早些年家是蜀中茶叶大户,如今落败了,都靠着卖祖业过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