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冠以邪教教主之名的肖莫风,那命跟黄金差不多金贵,想要他命的人当然也就不少了,被人从后面拍了肩膀,他第一反应就是有人偷袭,对于偷袭他的人,他当然不会客气,于是他手上瞬间凝起了七成的功力,然后向后面拍了过去。
玄天教教主的七成功力,是可以瞬间毙命的。
也亏得白瑾体内莫名其妙的有着一大股深厚的内力,关键的时刻内力自我保护似的运行起来,堪堪挡下了肖莫风的那一掌。
肖莫风一掌出去,是没打算留活口的,这时候感觉自己的功力被弹回大半,心惊的转过头向后看去,随后就看见了一脸气急败坏的白瑾。
白瑾揉着被两股力量震的胀痛的胳膊,气得差点跳了起来,她把手里的玉佩往肖莫风跟前的桌子上一拍,“你那玉佩被我们王爷不小心捏成渣了,这个是他买了还你的。”
说完白瑾气呼呼的就走了,留下肖莫风对着桌子上的玉佩腹诽着:都捏成渣了,还能是不小心?
谭君昊是亲眼看着白瑾差点被肖莫风一掌打死的,看了之后他就心惊胆战的拉着白瑾回到康承的身后,因为外面实在是太危险了。
康承当然也注意到了白瑾那边的动静,等白瑾在他身后站定了之后,他就开始训人了:“谁让你去招惹他的?你还给他玉佩?他那玉佩被我捏成粉都不亏,你还敢自作主张买块玉佩还他?”
白瑾还肖莫风玉佩主要还是存着收买人心的心思,虽然知道一块玉佩对于肖莫风来说不算什么,可总算有了个接近的理由了不是吗?
至于接近的理由是什么。
白瑾揉着酸疼的胳膊渐渐不动了,她看着康承想反驳来着,可是手忽然被刑临给攥住了,刑临经常拉白瑾的胳膊,倒是从没拉过白瑾的手,白瑾有些别扭的想把手从刑临手里扯出来,可是刑临拉的太紧,白瑾竟然没能把手拉出来,就奇怪的看向刑临,可她还没从刑临脸上看出个所以然来,忽然就不动。
康承眼看着白瑾由面对自己的咄咄逼人,到对着刑临的抗拒,然后整个人好像被抽走了一半的力气似的软化了,最后竟然愧疚似的对着刑临说了声:“对不起。”
白瑾这边对不起刚说完,那边康承就对着她说:“你给我滚回去!别在这给我丢人现眼!”
白瑾被康承给气得半死,“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白瑾就这么被康承给气走了,在离开比武会场之前,她回头看了看刑临。
手里还残留着刑临手心里的汗,在世人眼里,刑临也是足够沉着的,能成为让刑临出一手冷汗的人,白瑾也不知是要感动还是要悲凉。
她并不是多么的深明大义,不会在生生接了肖莫风一掌之后对着所有的人说自己没事,她甚至有些狭隘的想问刑临一句:“他日如果康承让你保护潘兰,你是不是还是会像今天这样冷眼旁观?”
毕竟在整个过程中,她也没见着谁为她挪动一步。
第一天的比武大会,白瑾因为中间吃了段时间的零食,所以没能把第一天的比武看完整,第二天因为她被康承赶回去了,当然也就没看完整,幸亏高手对决都在明天,所以白瑾心里并没有太多的遗憾。
只是心里没遗憾了,身体上却有些不舒服。
她实在是不知道她那身内力是怎么来的,所以至今还是不能很好的调息体内的内力,之前被人教着被自己整合了一番的真气,似乎一下子被肖莫风给打散了。
她试着像上次那样闭上眼睛,心想着我要把这些弄得我到处都疼的真气给排排好,然后就能睡着了。
然后她还真睡着了,更确切的说是她晕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就见康承正坐在她床边。
康承问她:“醒了。”
白瑾身上没什么力气,也不想说话,可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回道:“醒了。”
她到现在都还认为自己之前是睡着了,而且睡醒之后自己确实舒服多了,好像体内的奇经八脉都通了,而自己的内力正在奇经八脉中缓慢的游走着,带着微微的热量,让她整个人都温暖了起来。
“你今天不应该去招惹肖莫风的,江湖中的人警觉性都太高了,更何况他还是玄天教的教主。”
“我为什么去招惹他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知道,所以我想问你为什么要帮我招揽他?”
“你为什么耗费内力给我疗伤,我就为什么帮你招揽他。”
康承被白瑾一句句的反问问的无话可说,为什么会帮白瑾,他也不知道,他只是想帮她而已,他也这样回答了白瑾。
而白瑾也给了他同样的答案,“我也只是想帮你而已。”
月光从窗户流到了屋内,成为了屋内唯一的光源。世界很安静,好像所有的人都睡了,只为养好精神迎接最后的比试。
也只有在这幽暗又安静的世界里,他们才能心平气和的和对方说几句话。
他不再是大殷王朝的承王爷,也不再用生硬又疏离的自称着“本王”。
而她也不再是被林彬撞死的白瑾,也不是被康承打死的苏然。
原来过去如此沉重,沉重到她不愿用一个正常人的态度面对他,在她决定要为康承做事的时候,她同时也决定了不再和康承作对,可事实并非如此。
她自始至终都跟个刺猬似的,企图靠着在康承身上扎出来的小血孔来缓解自己两辈子的**两辈子的怨,可是这种小伤算得了什么呢?顶多儿戏罢了。
白瑾望着康承不再紧绷着的脸,笑着对康承说:“康承,我们和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