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听了恨恨道:
“我早就觉得这个费祎不是个东西,当年魏延和杨仪的死,他都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天明赞同的点了点头,但他老成迟重,并没有发表什么看法。
姜维长叹一声道:
“当蒋师兄反应过来想反戈一击的时候,朝廷早已不是当初的朝廷了,蒋师兄已无力再继承老师的遗志。蒋师兄弥留之际,便开始把权力逐渐分给我了,希望我能与费祎分庭抗礼,但双方实力相差悬殊,我们已经很难与费祎势力相比了。蒋师兄就这样在过度自责中走了。”
天明、天亮相视一眼,后者道:
“这费祎到底是什么来头?他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姜维冷笑一声:
“自然是为了消灭老师的势力,主宰蜀汉政权。我虽然不敢确认,但此子八成是来自蜀山门下。这许多年来,他处心积虑地压制老师门下。若不是老师在时积累的那些军功,只怕我的话语权早就没了。”
耀眼的日光下,姜维的声音透着几分悲意:
“如今我已再无力制衡此子了。”
天明、天亮俱是一愣:
“师兄什么意思?”
“后主已经准许费祎开府治事了。”
姜维说完,三人都陷入了沉默。遥想当年,蜀国举全国如同一人的时代正是源自于诸葛亮开府治事之后,自此,开启了诸葛亮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时代,而如今费祎开府治事,会不会亦如诸葛亮当年?
“后主怎么样?”
还是天明先开口打破了长时间的沉默,他实在受不得这天高云淡下的压抑。
姜维叹了口气:
“陛下虽有治国兴邦之才,但玩心太大,前几年还好,现在越发不理朝政了。现在宦官黄皓弄权,弄得朝廷上下污烟障气的,怕是连费祎也没有想到会是现在这么个局面。”
“什么局面?”
“后主坐阵成都,宦官弄权,费祎守汉中,我守阴平,整个朝廷上下都被割裂开来了。真怀念当年老师在时的蜀国啊,怕是一去不复返了。”
天明、天亮眉头紧紧蹙在一块,仿佛他二人置身其中一般。谁能想到,置身于这样的青天白日下,心情竟会如此沉重?姜维续道:
“其实,黄皓看似势大,但终不过是个内臣,成不了什么气侯,反倒是费祎,此子若是不除,后患无穷。一旦他开府治事,蜀汉的天下怕是就要归蜀山了。”
天明、天亮相视一眼,天明开口道:
“既然师兄有难,师弟自然责无旁贷,若我兄弟出手除了此子,你觉得如何?”
姜维闻言眼睛一亮:
“师弟若肯出手,此事必万无一失!”
天明挠了挠头:
“只是以今时今日费祎的地位,只怕不好找机会下手。”
姜维抿了抿嘴道:
“不瞒二位师弟,我早有此心除之而后快,只是费祎毕竟是蜀山弟子,一般人难近其身。
二位师弟剑法高超,若肯助我,大事定矣!”
“既如此,师兄安排便是。”
姜维在天明耳边耳语了几句,才道:
“此事当有七成把握。”
天明点了点头:
“就如师兄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