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崇仔细看着来人,却怎么也想不起是哪号人物,正在犹豫时,身后同门一阵嘀嘀咕咕声中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咦?这不是上次跟云勇打架的那个人么?他怎么……”
常敬旺一见有人接话,大喜过望,立即打断话头,不让对方继续说下去:“你们识得此人便好,我们来此的目的想必你们也能猜出来,多余的话,还用得着说么?”
云崇回身一看,见说话的是裘云真。当日云勇与郑彪比斗,裘云真是在场观战弟子中的一员,云崇虽然当日没有亲身见过郑彪,但那件事闹得沸沸扬扬,事后还是了解的比较清楚的。但是,那次是云勇受欺负,被迫反击的啊,更何况当时郑彪还是个武者,而云勇师弟不过是个普通人,怎么长空照剑门如此不要脸面,那么丢人的事情还敢如此大张旗鼓地上门生事?
“云勇师弟与这位施主之间是场公平的比斗,再说——”
“再说个屁——”常敬旺赶忙打断云崇的话头,让他当众承认那件事便可以了,但若让其说出事情本来的原委,却是对己方极度不利,常敬旺别的不行,这审时度势和随机应变,还是颇有几分功底的。“我长空照剑门行事向来一便是一,二便是二,你既然承认了那场梁子,就划下道来接着便是……若是不敢,便让你这破观的主子灵虚老头出来,给我等磕头认错,我长空还可以……”
“住口——”听及对方辱及师门,云崇再仁忍的性子也不由得怒火横生,“我管你长空照剑门是何来历,辱我师门便是罪过,既然诸位成心生事,我青云观接着就是——”
云崇此语一出,四周又是一片惊讶之声。
“大师兄说得好……”
青云观的小弟子们,也一同叫好,一时之间的声势竟然不落对方分毫。
双方剑拔弩张,一时形成对峙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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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围观的乡民们,自然在给平日里相熟的青云观弟子们打气,而众多的武林人士也对青云观的小道士们不畏强权,暗自赞叹不已。
众人都不约而同地想到,这长空照剑门气焰嚣张、咄咄逼人,青云观的小道士也是好气魄啊,竟然连长空照剑门的弟子都敢叱责,别说他不知道长空照剑门的来历,恐怕就算是知道,这帮小道士也敢硬桥硬马地对着干。
在围观人群的外面不远,一处地势稍高的茶座里,那几个从洛都远道而来的朝廷高手,一边喝着茶水,一边也在那里议论纷纷。
“这小道士倒是有些胆量和担当……看不出,这小小青云观倒是有些人才……”华姓青年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对这小道士的硬气颇有几分欣赏。
“虽说有些胆量,但却不能审时度势,徒惹烦恼……”一把阴柔的嗓音,正是“御侍监”的刘姓太监。
“审时度势又能如何?难道那长空照剑门便能息事宁人了么?”华姓青年最容忍不得这“御侍监”的太监挤兑,稍稍有些恼火,说话有些犯冲。
“话虽说的不错,可惜修为太差,没有实力,那说出来的话就是笑话——霍老,你说是也不是?咦?霍老……”刘姓的太监却一脸阴笑,转头跟霍东说话,却见那位一向垂垂老矣模样的“神眼金雕”,此时闭着眼睛,一脸的凝重之色。
“怎么……霍老?”
霍东长舒一口气,遥望着远处青云观远墙角处的一处密林,语气凝重地说道:“这个青云观,隐藏极深,非同小可……”
华姓青年和刘姓太监心中一震,齐声问道:“此话怎讲?”
霍东一指远处的密林,说道:“那里有四位修为不下于我等的后天高手,俱都是青云观的隐秘力量……”
“霍老的【天视地听】果然神奇,但霍老怎知隐藏在那里的高手是青云观的弟子呢?”
“哼哼,本来这几人隐藏极深,我还不知道那里藏有高手。但刚刚那长空照剑门弟子话语中辱及青云观灵虚真人,让那里的一位高手瞬间心生杀机,气机泄露,暴露了行藏……由此当知其与青云观关系非同一般。仔细探听之下,竟发现同样沉静的心跳声有四个之多,我方确定那里同样等级的高手,足有四位之多……”
华姓青年和刘姓太监互看一眼,一起为“神眼金雕”的奇功和经验所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