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富贵还没听完就慌了,一屁股做到地上,满脸惊恐之色。
“你——”
“呵、”
松岗是谁?
松岗就是石井安插在保安团里的日本军官,平时不管什么闲事,但却是名义上的长官。
松岗的夫人风流多情,荤素不忌,苟富贵也不是什么好人,两人狼狈为奸勾搭在一起。
不用多说,这事要是让松岗知道,把他老婆睡了,顺带留了点种子,想要活命那是不可能的,让他舒舒服服死去,就是一种赏赐。
这件事做的很私密,就算他最信任的属下亦不知道,这个混蛋燕文川怎么知道!!
“你——”
苟富贵惊恐的爬起来,怒道:“你不要乱说话,这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呵呵。。。”
“苟团安坐,我没说这是跟你有关啊!只是朋友相聚,一点谈资,聊以慰藉而已。”
“是是。。。”
“朋友相交贵在谈资。”苟富贵阴转晴,满脸笑意,主动给燕文川满酒,一张脸笑的跟菊花一样,那还有刚才避之不及的样子。
心底一笑,
燕大官人不愿意用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招式,奈何,这个苟富贵很是麻烦。
一个满编团一千五百人,且在上海的关系盘根错节,这混蛋也是青帮出身,却是青帮叛徒,跟杜月生的,辈分很高,其本身的家族在上海还是有些影响力,投靠日本人手下做事,很受器重。
这不是事情的关键,关键是这小子被王兆铭看中,有提携之意,很可能新政府成立后,他随之水涨船高。
在未来伪政府里掌握军队,升任师长的几率很大,采取怀柔政策,也是为后续打下基础。
“既然是朋友,相互帮助不为过吧。”
“呃——”
“那个——”苟富贵差点没噎死,挤出一丝笑容:“自然,自然。只是鄙人能力有限,相必很难帮的上忙。”
他是死活不想跟燕文川有任何瓜葛,避之则吉。
“苟团长,岂可妄自菲薄。”收起笑容,冷道:“我听说,日本人运了不少机器到你军营里?”
“呃——”
“这——”
他不想说,却被燕文川凌厉的眼神震慑,咽了一口唾液道:“有、还没有啊。。。”
瞪了他一眼:“有没有你心里没数吗?”
“呃。。。有!”
“哈哈,这才对嘛,来。。。”燕文川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
“呵呵。。。客气了。。。客气了。。。”苟富贵艰难咽下这杯酒,像是毒药一样,难以下咽。
心里把燕文川骂了个底朝天,奶奶的,这个混蛋,真不是个东西。
放下酒杯。
燕大官人笑道:“现在什么情况了?”
苟富贵自然懂他什么意思,但他实在不愿意说,何况,今晚的事情来的蹊跷,死了那么多兄弟,很可能就是燕文川这个混蛋干的,心里正合计着怎么找他麻烦呢,这会却找上门来了。
他害怕被松岗知道是一回事,另一方面是燕文川手里有只队伍,虽然人数不多,却是清一色的美式轻机枪,火力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