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桥殷只觉得阮母有那什么大病,自己跟孩子的矛盾,自己解决啊,找她也没用。
人都是独特的个体,脑子一样,但构造不同,造成了人的性格品德不同,加上后天影响,思维差异,怎么可能她一劝说,人家就屁颠颠,没心没肺地凑上来,笑嘻嘻的说不在意了。
阮瑞平十六岁,等到四月份,满十七。
跟着一个表亲去了广缘省南下进了电子厂,打工。
很好,家里少了个人,炮灰就冲着她和阮瑞兴来了。
阮瑞兴更倒霉,他自己是星六星天放假,成绩不太好,阮父嘚啵嘚啵的又开始拿捏了。
姚舅舅有个跟他同龄的男孩子,姚亭海,同样的上初一,上的宁禾县前三的初中,他很优秀,成绩更是名列前茅。
而阮瑞兴呢,小升初,成绩很差,初中学校,都快二三十线了,比不得,根本没法比。
阮瑞兴性子更开阔一些,是说他想得开,真正意义上的左耳进右耳出,这一进一出的,脑子里根本没有父母说的让人承受不起的窒息的话,雁过不留痕,丝毫没往心里去。
阮瑞兴以前是在意的,渐渐的就练就了一副金刚不屈的心灵,不论他们说什么伤人的话,统统都是放屁,一下子就消散在空气中了。
阮父阮母不满他的态度,阮瑞兴觉得好歹给点面子,于是,阮母阮父说完一大段,阮瑞兴就是几个字大发:“啊,对对对。。。”
“你应该这样,那样,好好学习亭海。。。”
“啊,哦哦哦。。。”
“好好学习才有出息,难不成你想跟你哥一样去做苦工?”
“啊,行行行。。。”
阮瑞兴觉得搞笑,为什么呢,阮父阮母从来就没有管过他的学习,最多呢是在小学的时候,辅导过一次暑假作业,这一次,还是让阮桥殷辅导,而阮母呢,在边上看手机,嘴里还说“你赶紧写。。。”
阮瑞平说听了吧,好像听了,说有回应吧,确实句句都有,但阮父阮母这心里就是不得劲,心里棉花似的堵着一口郁气。
阮桥殷默默的给阮瑞平竖起了大拇指,她跟阮父争执,因为在意,因为想要得到关注,因为缺爱想要爱。
即便听了阮瑞平说的话:“你不要听他们说的屁话,反正我就是耳朵一进一出,管他们逼逼叨叨个锤子东西!”
说是这么说,可她渴望,期盼了好久好久的,希望父母分得一丝丝的关怀。
她本来性子敏感,怎么可能不在意呢?
也是如此,上一世,才会郁郁而终。
有时候父母觉得没什么的话,在孩子心里却像一道道刀刻的印痕,疤痕留着,无论怎么恢复都无法抹去。
父母永远都是有自己那一套训诫模式的,因为他们是父母,父母说孩子,教育孩子那是天经地义的,是符合伦理的。
父母永远都没错,错的永远都是孩子。
孩子就是要听父母的,作为父母怎么可能会害孩子呢,都是为了他们好啊,他们的苦心,孩子们肯定是能体会的,能全盘接受的。
阮桥殷现在听了“为你好”就反感的不行,可恶心死她了,这份为你好给你们要不要啊?
阮瑞平直到她高考的时候从来都没有主动给阮父阮母回消息,阮父觉得这个儿子有点白眼狼心性,山高皇帝远,他们手伸不到的地方,可不就管不着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