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的,输了两百多了,居然连一局也赢不了,邪门。”社会青年恨恨地骂了句,掏出5元钱,扔到了瘦猴面前。
这,是瘦猴的谋生之道。
而眼前这位输的,是瘦猴的长期财神,半年前单挑瘦猴,屡败屡战,屡战屡败,竟然没有还本的机会。
瘦猴从小父母双亡,在舅舅家长大。但从初中时起,这孩子却突然自己租了房子,自己能养活自己了。
经过老师告状、舅舅调查,最终真相浮现。瘦猴每天在课堂里,看些乱七八糟、跟电子游戏有关的闲书,还常逃课,跟一群社会青年在游戏室赌钱打游戏,学习成绩却一落千丈,最终靠托关系走后门,才迈进了高中大门。
没几年,瘦猴竟然在县里靠打游戏打出了威望,尤其打俄罗斯方块,几乎每战必赢,很少失手,连外县的高手也闻名而来。赌资从最初的一元两元,最高达到了十元二十元一局。
舅舅和老师多年的苦口婆心,根本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渐渐地,所有人都失去了信心,因为瘦猴已经彻底沦为社会渣渣。【愛↑去△小↓說△網wqu】
为此,瘦猴每年都必被警察叫进局子几次,但由于以前属于未成年,也仅是没收赌资、口头警告了事。天长日久,连警察叔叔都失去了耐心,警告瘦猴如果惹事生非,那就把他关起来。
不过,瘦猴从来不惹事生非,即便遇到赖账的,也只是骂几句出出气了事。
擦擦鼻涕,瘦猴把5元钱收入囊中,咧着暴牙问道:“还有谁下来应战的,还是老规矩,我输给你十元,你输给我5元。”
十几个围观者全是游戏高手,但无人敢下来单挑。
钱,在这儿已经不是问题了,问题在于谁若能赢了瘦猴,谁就将是江湖至高神。瘦猴在青云县游戏界,就是个独孤九剑的令狐冲式存在。
“没人我就走了。”瘦猴拿起游戏机旁的书包,照例想在中午下课前,回到学校亮亮相,以便给自己找些心理安慰,嗯,也算在学校到此一游,老师您就别到舅舅家告状了。
围观者终于有人发声:“瘦猴,我怀疑你作弊。”
瘦猴猛地转过脖子,反应极为激烈:“玛蛋,哪个怂种说老子作弊?打游戏都在你们眼皮子底下,老子怎么作弊了?”
已经走出人群的那个社会青年,突然间停住了脚步,转身朝瘦猴走来:“卧槽,这一说老子倒想起来了,刚才打得最激烈时,你头向后转了好几秒,眼睛根本没在游戏上,但方块却放得整整齐齐,这怎么可能?说,是不是作弊了?”
人群顿时嘈杂:“对,我们都看见的,不看屏幕,怎么可能做到如此精确?”
社会青年被别人怂恿,猛地揪住了瘦猴衣领:“卧槽泥玛,老子在你手里输了两百多元,如果你在游戏机上动了手脚,老子非打残了你不可。说,怎么作弊的?”
瘦猴朝赵磊投来狠狠的一瞥,那意思相当明显了,你丫的不挤老子椅子,老子怎么地被别人当贼?
社会青年人高马大,瘦猴瘦儿叭叽,两人在外观上首先不成比例。
瘦猴被勒得呼吸急促、脸色变红,虽然还嘴硬着,但明显有了求饶的滋味:“大哥,游戏机是老板的,又不是我的,地方是你选的,我怎么可能在游戏机上作弊?要不信,你再任意选台游戏机,我们重新比一局如何?”
社会青年心痛那输的两百多元,今天逮着个上风机会,他不依不饶,轮圆了拳头:“老子就不信了,这么快的速度,你丫的居然可以不看屏幕就战胜我。今天,非得搞清楚了不可,要么说清楚怎么作弊的,要么还老子的钱,老子数三下,一……”
瘦猴脸色有些苍白了,眼前这些人,全是社会混混,说得出可做得到。
“大哥,做人得有信誉,咱是公开比赛,这么多人在场,不可能作弊……”
“二……”社会青年额头青筋暴露,有些兽性毕露。
“大哥,别……别这样……”
“三!”
随着三字出口,社会青年抡圆了巴掌,就朝瘦猴薄薄的脸上狠命扇去。游戏上输得这么惨,今天自己说的话,若再收回,这江湖今后还怎么混?
“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