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过8点,鸡尾酒会形式的派对已经十分喧闹,有剧组人员,也有普通商务旅客,在雅致的酒吧内、玻璃门外灯火通明的户外悠闲区笑谈、饮饮品,轻松着心情。
“向前走,继续向前走,放心,前面不是悬崖。”
一身半正式晚礼裙装的艾丽西卡被叶惟从后双手捂着眼睛,满脸的笑容,在他的指示下往前面走去,不知道他给自己准备了什么“大惊喜”,大概是一个巨大的生日蛋糕。
“停。”他说。她停下了脚步,他又说:“现在睁开你的眼睛!”他的双手移开,她睁开眼睛,顿时就见前方的吧台边站着一个熟悉的笑着的中年妇人,她失声的大叫:“妈妈!”
看着艾丽西卡激动地扑向她妈妈,叶惟大笑,周围众人也大笑欢呼,吉娅拿着一部dv拍摄着这个动人时刻,笑嘎嘎的。叶惟向镜头竖大拇指地笑道:“学到了,瑞典语的mama还是mama。”
艾丽西卡一直不知道这事,他故意和她说剧组会给她办生日派对但一切从简,保密邀请了她妈妈玛丽亚-法尔来,跟她妈妈串通给她个惊喜。要么就不办,不然怎么可能不请把她养育长大的单亲妈妈?
“宝贝。”玛丽亚-法尔搂抱住了女儿,也笑得开心,双目有欣慰的泪雾。
“妈……”艾丽西卡一下哭了出来,与妈妈一起过18岁生日,没有更好的生日礼物了,太棒了。虽然不是在家乡,父亲、继母和弟妹们都不在,却是在梦想成真的天堂。
“艾丽丝,先不要情感爆发,看看他们是谁?”叶惟突然高声说,众人一片欢呼雀跃!
噢我的天,不会吧……艾丽西卡从母亲的怀抱转过身,只见父亲、继母和五个弟妹都来了,他们都笑呼“艾丽丝”。她愣在了原地,深吸一口气,双手掩着嘴巴,忘情中说了瑞典语:“?h-迷n-gud。”
几乎一瞬间,她已经被弟妹们高兴的围住,她笑哭了出声,自己这一刻绝对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看看你女儿的笑容,维坎德医生,这种精神满足治好了我的忧郁症。”叶惟大笑,抬起右手掌要和斯凡特-维坎德击掌。不同艾曼妞,艾丽西卡是每隔一周周末就去她父亲家过的,他们两家保持着和平友好的关系,所以没有尴尬,只有欢笑。
斯凡特-维坎德和他击了下手掌,“你和艾丽丝?”
“好朋友。”叶惟乐道。
正开心着,他突然注意到一个侍应走来,之前吩咐过酒店人员如果詹妮弗想进来就告诉他,她不能参加因为“她感冒了”,侍应果然是来说jl想进来。当下他和众人喊了句“大伙儿,我走开一下”就快步流星的穿过人群,来到酒吧的门口。
詹妮弗站在外面的走廊,面无表情的样子。
“你来做什么?”叶惟冷眼的看向她,“回去你的房间,哭也好,睡觉也好,这里没有你的位置。”
“真有这个必要吗……”詹妮弗没有走,目光可以看见酒吧里的热闹,耳朵听见艾丽丝又哭又笑的声音。她不是不出席派对就要死的人,也知道是为了表演好,但真有这个必要吗……尤其她用表现派,体验派的艾丽丝却可以疯狂欣喜……
“我不能让你的猪屎味破坏了生日蛋糕的香味。”叶惟耸耸肩,“走吧。”
詹妮弗眼直直的看着叶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哭,心脏像被攥爆成了一堆碎片,不禁的声颤说:“这种情感经验我已经有很多了,从小到大,很多的了……真有这个必要吗…我和艾丽丝是好朋友……”
“嘿,嘿!别哭。”叶惟有些手忙脚乱一般,“我这个人看不得女生哭,这真是杀着我。对不起!甜心,进来吧,我错了,没想到原来你这么弱。”
詹妮弗刚刚抬起的右脚又放了下去,泪目的泪水涌得更多,哽咽的说着什么,自己也听不清楚。
“我错了,我错了。”叶惟道歉了又道歉,“原来你只是个装腔作势的软蛋,自以为是的小娘们,我错了。”
“不。”詹妮弗微微的摇头,轻声哽咽道:“你没有错,你只是个混蛋。”
叶惟正要说话又停住,这话有道理,“哇噢,你真了解我。怎么的?你是进来不进来?”
“诱-are-a-fucking-asshole!”詹妮弗哭着骂罢,忍住没啐口水,转身快步跑去了,杀青前不会再做这种事,不会!
死叶惟,死叶惟,死叶惟,死叶惟……
她几乎一路哭着的跑楼梯回到上层的套房,坐在自己的床床边,叶惟就是个冷血的混蛋!
作着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房间的寂静却像在不断说着派对的热闹,从小到大都被这么对待,我做错什么了?詹妮弗抓起一个枕头就扔了出去,继续深呼吸,调整着心态,他是为了我好……
喂,珍!怎么了?一个月时间有什么苦难挨不过去?相比两年半前,相比光明的未来,这些算什么,演电影不是为了找乐子,是为了出人头地!你甚至没有艺术贡献精神,你又不是救人救火,因为好意而骂你几句就委屈你了?
他说得没错,你是个软蛋,真受不了!
詹妮弗渐渐地平静下来,起身去把枕头捡了起来放回床上,靴子都没脱就躺下,继续想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