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吗?”叶惟认真起了语气,“督爷可以让一切帅哥都黯然失色,督爷是个无价之宝!”
“是啊。”詹妮弗感慨不已,模仿起督爷的腔调:“呃说到这个,你认为你可以用现金给我我的两万块吗?给支票我担心的是,我必须要和我的会计结算,这可能会让我撞上很高的,呃,税……”
“哈哈哈哈!”叶惟爆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拍动起了手掌,笑声停不下来:“哈哈哈哈哈!”
詹妮弗也是乐笑,有些得意,这真有意思!她的片酬刚好也是两万块,现在说起这段经典台词,就像她是督爷,viy是大勒宝斯基,她搞砸了被解雇却继续索要片酬,还说什么会计。
“这是我最爱的台词之一,哈哈!”叶惟还在狂笑,事实上他有引用过这段台词表示对《阳光小美女》票房丰收的高兴,但那个不好笑,现在这个好笑,太好笑了。
他重新打量这个肯塔基乡下少女,感觉这才开始认识她,她不像茉迪,也不是严肃古板的家伙,她是个有趣家伙!他着实不由感慨:“man,詹妮,我认识很多女孩,真的很少有人属于《谋杀绿脚趾》,man,有喜欢《剪刀手爱德华》的,有喜欢《恋恋笔记本》的,连喜欢《异形魔怪》的都有,但就是没有《谋杀绿脚趾》,man!”
叶惟模仿着督爷的语气,詹妮弗自然会意,灵光一闪,说道:“好吧,有些时候,那就是个发泄……”
“哈哈哈!”叶惟又是大笑,这是沃尔特对督爷说的话,好笑在于“cathartic”是通便导泄的意思,这女孩有趣。
詹妮弗突然道:“《最后一部电影》,怎么样?”叶惟笑道:“唔还行,只是我更喜欢《美国风情画》。”詹妮弗又问道:“《哈罗德和莫德》?”叶惟点头:“爱死那个装死的场景了。”詹妮弗笑问:“《单身男子俱乐部》?”叶惟大叫:“欧文-威尔逊!什么?不是?看那鼻子…卢克-威尔逊!我喜欢烂仔帮,哈哈,说到这个,《怪胎与书呆》怎么样?”
这下詹妮弗惊呼了:“当然了!我喜欢詹姆斯-弗兰科,我是说我不是他的粉丝,可我觉得他真帅。”叶惟耸肩道:“很正常,我觉得很多花花公子女郎真他马火辣,可我也不是她们的粉丝。”詹妮弗拍桌地大笑。叶惟突然叹道:“《怪胎与书呆》被砍得太可惜了。”詹妮弗听了来气:“我一直就奇怪,做决定的都是些什么人,山洞人吗?他们怎么就不听听真正的民意。”
“别怪他们,那是他们的工作职责。”叶惟说着顿了顿,“犯蠢。”
詹妮弗在笑,艾丽西卡也在笑,但她有一阵子“沉默”了,他们说得很快,又很多是美国文化,她只能听着笑着。
“你呢?”叶惟看向插不了话的艾丽西卡,问道:“艾丽丝,你喜欢什么电影?别说《阳光小美女》。”
“噢!”艾丽西卡回了回神,连忙的笑答道:“我喜欢《黑暗中的舞者》、《天堂之日》、《细细的红线》、《低俗小说》。”
“看看我找到了什么!”叶惟顿时又惊呼,看向詹妮弗,手掌示向艾丽西卡,惊道:“一个喜欢拉斯-冯-提尔、泰伦斯-马力克、昆汀-塔伦蒂诺的电影的女生,老天,你可真是反好莱坞,我喜欢!”
他兴奋地站了起身,在桌边扭着身子跳动起来,“这不是《低俗小说》,这是《油脂》,哈哈哈!”
艾丽西卡噗通的也开始大笑,叶惟见此跳得更加起劲,他想帮助她们放松,想和她们交朋友,不是为了泡妞,是建立正常的相处。不能像之前那样,她们一看到他就紧张,还怎么演戏,那比丽兹还要糟糕。
唱歌跳舞是人类最容易的亲近方式,又不会冷落谁。他举起双手,大叫道:“歌舞之夜,哇喔噢!”
“哇喔噢!”詹妮弗是个人来疯,在谈笑中已经彻底放开心态了,叶惟不是神,一个超酷的男生而已。她感觉对他有了些私下的了解,这种感觉让她越发自在,喜欢《谋杀绿脚趾》的人哪会大架子?都是些傻瓜。
她大叫着也起身,随意地摆动手脚跳起来,触电的木头、石头都好,跳!
“来吧,来吧!”叶惟踢着脚、甩着拳头,张牙舞爪一般跳动,“别害羞,让我们跳!”
“我们能让《与星共舞》被砍掉!”詹妮弗扭着屁股,也是跳得张牙舞爪,染成浅棕色的长马尾上下甩动。
“哈哈!”艾丽西卡最后一个站起身,虽然因伤已经无法再当专业的芭蕾舞演员,但这么随便跳跳不是问题。她穿着平底鞋,当下踮起双脚脚尖,展开双手,旋转着身子跳起了芭蕾舞。
仿佛有钢琴声响起,叶惟和詹妮弗看着艾丽丝,相视一眼,都不由消停了些,这就是瑞典皇家芭蕾舞学院的伤退舞者吗…好强……不过!我们也不差劲!叶惟跳起了太空步,詹妮弗跳起了斗牛舞,感觉还不错。
路过的几个旅客愕然的看着三个抽风般的年轻人,这是嗑了药还是发疯?今天没有音乐节,这里不是舞厅……
“我能感觉到它在今晚的空气中到来,噢主!我一生都在等待着这个时刻,噢主!”
叶惟做起了打鼓的手势,唱起了菲尔-柯林斯的in-the-air-tonight,疯狂地边跳边唱:“你能感觉到它在今晚的空气中到来吗?噢主!噢主!如果你告诉我你快要被淹死了,我不会向你伸出援手——”
詹妮弗也会唱这首不和平分手的失恋经典,没唱两句就已经吼起来:“我能感觉到它在今晚的空气中到来,噢主!”
艾丽西卡没有唱,陶醉进了芭蕾舞的世界中,展着优雅的舞姿。
她的周围是两个可怕的舞者,他们一边乱跳、狂热地扭动身体,除了他们自己谁都不明白地摇头晃脑,一边声嘶力竭的尽情喊唱:“我一生都在等待着这个时刻,噢主!!我能感觉到它在今晚的空气中到来,噢噢主!!!”
※※
“《冬天的骨头》(2006)没有一个有趣的、容易的制作过程,任何方面都没有。整个拍摄期毫无乐趣,整个就是地狱。叶惟其实早就告诉过我们了,开拍前一天晚上,他还流了些鳄鱼的眼泪。
我、艾丽西卡-维坎德和叶惟,我们在酒店外的花园闲逛着突然跳起舞,我们一直唱着in-the-air-tonight,很快就被酒店保安劝止和驱赶了。然后我们到了酒店的停车场最远端继续唱、继续跳,还是唱in-the-air-tonight,我们都玩疯了。一个多小时后,我们都要累倒了才回去休息。那种感觉就是,当你回想起来,事情不是发生在你脑袋里的,而是发生在你的灵魂里。
那是演《冬天的骨头》唯一的乐子了,但我演它不是为了找乐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