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机器”的外形并没有特别出乎苏荆的意料,那是一个……深蓝色的警亭,看上去很不起眼,放在一个二级保管单元里。
“它几个月前就无法产生作用了,如你所见,现在它只是一个普通的蓝色警亭而已。”
失去效用的时间机器安全等级被降低到了只需要申请就能够使用的级别,而作为4级人员的威廉。弗利兹很轻松地就带苏荆和路梦瑶进入了这个保管单元。
深蓝色的警亭无辜地站在4m4m的单元中央,在灰色的地面和白色的墙壁映衬下,看上去毫无特异之处。
魔法学者仔细地看了一会儿,摇摇头,表示自己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好吧,让我来试试。”
苏荆咳嗽了一声,他右肘的齿轮病毒开始吱吱作响,它们感觉到了大量金属的存在,正在要求他将那些金属用来填补自己的身躯。他将这些杂音置之不理,然后伸出自己的左手,按在那间蓝色警亭的门把上。
左腕上的绘画手表停止了转动,像是触碰到了什么和它的力量契合的东西,然后开始疯狂地倒转,就在三人面前,蓝色警亭发出了淡淡的光芒,然后苏荆转开门,里面出现的是一个充满了上个世纪科幻色彩的巨大空间,一个控制台竖立在空间的中央,而这个小平台并不只是内部空间的全貌,在平台后面还有着巨大而错综复杂的空间,这东西内部的空间比得上一个小城堡了。
“你……真的做到了。”站点主管充满敬畏地说。
“并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苏荆谦虚地说,他向路梦瑶优雅地鞠了个躬,伸出手。
“呃……准确地说,这是基金会的财产。你们不会就这样想把它带走吧?”威廉。弗利兹带着一丝侥幸地问,“我是说……如果你们就这样带走了它,我会有很大麻烦……算了,当我没说吧。”
“你还有一个选择。”苏荆也向他伸出手,“你也可以乘坐它离开这段时间,回到过去。然后你就不会担忧什么世界末日了。”
“我……”站点主任的脑门上开始沁出细细的汗珠,他挣扎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不。我不想离开这里。我必须留下来,基金会应该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我……有我的职责。我不能离开这里。这里是人类文明的最后防线,而我……是这条防线的看守者。我不能这么自私。”
“祝你好运。”
不再多言,魔法学者挽住苏荆的手臂,两人一同踏入了时间机器。然后关上了蓝色警亭的门。在一串低沉的杂音中,警亭开始闪烁,然后渐渐变淡,直至从当前时空彻底消失。
而威廉。弗利兹开始在警铃声中思考自己要用什么借口来摆脱这件事会给他带来的麻烦,最后他决定照实直说。
时间机器的控制台看上去并不难懂,苏荆花了一会儿研究控制台的操作,找到了地理坐标、“事件坐标”、以及一个时间滚轮,看上去非常简陋,摸上去就是一个橡胶轮。
“里面看上去比外面要大。”路梦瑶评论道。
魔法学者找了个座位坐下来,然后身体上散发出点点微光。她正在利用自己身躯的不完全信息化。收集周围的资料,即使对于冒险者们来说,时间旅行也是极度罕见的经验,由于“博士”的存在锁死了时间旅行的可能性,任何大型时间干涉行动都无法成功,而现在的“法外开恩”机会能够让路梦瑶接触到时空最深处的精髓奥秘,这是任何魔法学者都愿意用自己的所有身家财产来换取的宝贵经验。
“事件坐标……不,时间坐标。不不不,还是事件坐标。”苏荆研究了一会儿时间旅行系统,最后耸耸肩膀。挽起自己的右臂袖子。
他的右肘就像是被切断了一段一样,肘关节处现在被上百个大大小小的精密齿轮组所取代,闪烁着青铜和黄铜的光芒,齿轮组的最中央则是一个小小的黄金齿轮。这种奇异的。能够扭曲现实的病毒强度似乎也取决于寄宿体的强度,事实上,除了会有一点点干扰之外,苏荆的右臂灵活性已经达到了原先的130%。
这个130%是以他几乎已经达到宇宙有机生命顶峰的个人属性来计算,事实上这个强化的增幅相当惊人。之前他在德国柏林遇到的那些被病毒感染的齿轮僵尸也都接受了大幅的强化,然而没有一个的强化程度能够增长到他现在的程度。大部分平凡的齿轮僵尸。那些被取代的机体都被最低等的金属所取代大部分是来自于他们吸收的金属,然而苏荆在自己身上做实验的时候,往伤口里面放的金属似乎会自我提炼,青铜、黄铜、黄金、钢铁……这些材质似乎都被病毒熔炼、重组,形成了他现在的右肘。
“事件坐标。我要前往它被创造的时代。”苏荆从齿轮组里硬生生拆了一个小齿轮下来,放到了控制台上的一个小窗口里。
苏荆没有发现时间机器的能源系统到底是什么,他怀疑现在驱动着它的就是自己左腕上寄宿的时间之力。
一阵感觉是毫无意义的“轰隆隆”后,两人穿越了时光的洪流。苏荆认真体验着组成自己的物质时空的另一种表达方式被改变时空属性,在时间轴上被往回拉了大约一百年左右的刻度,这种感觉严格地说并不是“穿越”,并不是通常想象中“在时光隧道中往回走”,而是“跳跃”,就像是打开控制台后输入“你现在应该处于的时间段”,然后按下回车,接着你就出现在了你应该在的位置。
“我们来了。”
奇异事物控制收容保护皇家基金会(theroyalfoundationthe色u日ty,containment,andprotetionoanalousobjetsandphantasmago日a)成立在某个风和日丽的下午,“风和日丽”对于伦敦来说可并不寻常,这被当做是一个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