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樱抬头看向夜离澈,却是瞬间被他发冠上的木簪给吸引住了。
“大殿下,你这……”
“我瞧你面色绯红,可是又贪杯了?”
刚欲开口,夜离澈便朝着她一笑,柔声询问到,故作嗔怒,脸上却笑意难敛。
“两杯而已,澈儿不必担心。”
王后看到两个人亲昵的模样宛如恋爱中的恩爱小夫妻,不由喜上眉头,对初樱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夜离澈嗯了一声,看了一眼二人的酒杯,道:“不知母后可否让我饮一杯酒?见你们这么开心,儿臣也嘴馋了。”
“殿下,你的伤口还未……”
“早已无碍了。”
夜离澈矢口否认,他的伤,只因是看不到初樱,如今见了初樱,便都痊愈了。
王后也帮着说话,“霜儿,就让澈儿喝一杯吧,你也不要管他太紧。”
卫寒霜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她只是担忧夜离澈的身子,便被无辜安了一道罪名。
夜离澈得到了允许,将酒杯放到初樱面前,用眼神示意她给自己倒一杯。
初樱抱着酒葫芦目光一直在他的木簪上,见他的手在自己面前晃了晃,这才回过神,赶紧给他倒了一杯,竟还倒洒了。
夜离澈见她像是失了神一般,也不询问,和王后聊天。
三个人后面聊了些什么,喝了多少酒,初樱统统都记不得了,脑子里尽是那根木簪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
酒局散了,初樱已有五分醉意,由扶桑扶着往回去。
王后由卫寒霜搀扶着回去了,只剩下夜离澈,立在亭中,神色幽幽,望着走路不稳的初樱,陷入深思。
梵听往他身上皮了件披风,“大殿,王妃在宫门等您,回去吧。”
他知道夜离澈不舍初樱,可是,不久之后,初樱就要嫁与他人了啊。
夜离澈不语,孑孑而立,似是在等谁。
初樱走出一段路,突然想到什么,推开扶桑转身就往回跑。
“姑娘,小心啊。”
扶桑吓得不轻,忙追过去。
初樱提着裙子一路小跑,远远看到还立在亭中的夜离澈,心中大喜,大喊一声,“大殿下。”
看到那一抹粉色穿梭在走廊上,夜离澈脸上倏地漾开了笑意。
还未跑到,初樱便已经迫不及待的询问道:“殿下佩戴的可是樱花木簪?”
“正是。”
扶桑看到初樱直直跑向夜离澈,心中暗感不好,想要上前带她回去,却被梵听拦下了。
而此时,养心殿中,夜南冥已经将《孝经》抄完,候在殿中,神色凛然,心中十分挂念着初樱。
这些日没有陪她,不知她可会生气?
不过快了,等王上开恩了,他便日日陪着她,一步不离。
想到这里,心里也释怀了许多,眉宇间的愁绪也淡了不少。
亭子里,初樱望着近在咫尺的夜离澈,因太过激动了,一时间竟说不出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