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夫人放心,应是无碍。五六月时多雨炎热,属下也多往小佛院去,老夫人身子康健,面泛红光,声音洪亮,眼神灵动。说句不当说的话,在老夫人这般年岁里,少有像她这么健硕躯体。”
尤其是长期拘禁,老夫人依然能拍桌案踢凳子,跟前几个小丫鬟,身子反而还不如她。
萧引秀叹道,“只可惜父亲心硬,我等子媳想要到老夫人跟前尽孝,也是不能。只盼着赵大夫多去探望老夫人,若有个哪里不适的,还请与我说道一声。”
赵大夫自是应好。
话到这里,暂时冷了下来,萧引秀斟酌片刻,又抬头问道,“赵大夫,不瞒你说,八月底就是老夫人的生辰,我如今想着要与她团聚也是不能够,到时候若赵大夫入内,可否帮衬着我带点寿礼入内?”
赵大夫心头咯噔,面上迟疑,“世子夫人有所不知,属下入内,药箱之中也不能携带私物。其实世子夫人有心,同世子说一声即可。”
好歹是亲生儿子。
“世子……,事务繁忙,鲜少能见到人。故而来赵大夫这里问一嘴——”
话音刚落,她从衣袖中取出巴掌心大小的布袋,“听得赵大夫你老家近些时日不太平,从前我不知道就罢了,如今既是有所耳闻,聊表一二,权当份心意。”
赵大夫不用看,也知道布袋里是什么。
他欲要推拒,萧引秀摇头,“不过是寻常之物。”说完,招呼霜月就往外而去,赵大夫一把抓起布袋,追上前欲要退还。
可萧引秀转头止住他,“赵大夫,若不能携带寿礼入内,不如帮我带句口信,就说老四膝下依然空空,四弟妹连日吃药也不见效,如何是好?”
“夫人,属下这……”
赵大夫犯了难,“往日入内,除了问脉看诊之外,再不能说旁的只言片语,丫鬟婆子都得公爷严令——”
萧引秀欣然一笑,“赵大夫自有办法。这公府上下,而今就三个哥儿,一个姐儿,姐儿今早出来,你也去瞧过,不足月的小丫头,就是锦衣玉食的,也难说将来。”
她谆谆诱导,少有这么和气温婉。
“说来,父亲最看中三郎四郎,偏偏老三这个犟头,私自皈依佛门,再难言婚嫁生育之事,唯有老四,年岁轻轻,偏偏老四家的那个身子……,我不说,赵大夫你是行家,也知晓。经年累月,没个孩儿,如何是好?”
赵大夫短叹,“少夫人年岁小,再将养些时日,应有转机。”
“赵大夫!”
萧引秀微微加重语气,“这般糊弄老四家两口子的话儿,就不必再说。老夫人被囚禁之后,说来放心不下的也就是老四家的子嗣事儿,我连夜梦到她哭,好端端的活人托梦,身为儿女,我想着心都绞着疼。”
提到这胡掐的话,萧引秀掏出绢帕拭了拭眼角,“赵大夫也有高堂与儿女,试问若到我家老夫人这一步,岂能不给句话?”
赵大夫低下头颅,“世子夫人孝心可鉴,只属下若不听宣,也不能入内。这月余不见小佛院叫诊,只怕要辜负夫人所托。”
“无碍,不拘什么时候,带句话就是。”
待萧引秀离去,赵大夫借着烛火打开布袋,少不得惊吓,原以为不过是两锭银子,谁料金晃晃的,甚是晃眼!
这么些金子,就为带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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